“哦,易昭儀怕是之前落水,身子沒調養好,才導緻胎氣不穩,腹痛難受。”林祺替易潔回答玉晨晴的話。
“知道自己身子不好,還随随便便出來亂走,若是龍胎有任何損傷,這責任你負的起嗎?”玉晨晴重重的把手中的茶杯扔回桌上,杯中茶水全部打翻。
“太後恕罪,太後恕罪。”易潔一手扶着腰,一手捂着肚子,朝玉晨晴跪下。
這時,宇文傑開口了,“母後,易昭儀也是關心朕和绾兒,您就别責怪她了。”
“責怪?”玉晨晴看向宇文傑,“皇上覺得哀家現在是在責怪易昭儀?”
“兒臣不敢。”宇文傑作揖道。
也不知易潔是真的被玉晨晴的這副架勢給吓到了,還是假的被吓到。紅着眼眶向玉晨晴請罪:“太後恕罪,是臣妾的不是,還請太後降罪。”
宇文傑見易潔這副模樣,有些心軟,剛想開口幫她。卻聽玉晨晴道:“易昭儀,你先起來吧!哀家沒怪你。”
“謝太後。”易潔被林祺扶着起身。看到玉晨晴沒有責怪易潔,宇文傑也舒了口氣。
玉晨晴知道易潔這樣子是做給宇文傑看的,知道宇文傑會心軟,所以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好讓宇文傑覺得自己在責怪她,因此挑撥他們的母子關系。玉晨晴好歹在宮中待了這麽多年,怎會讓易潔如願。
“不知易昭儀現在感覺如何?肚子是否還疼痛?”玉晨晴突然來這麽一句。
其實易潔肚子根本就不疼,她隻是想攪亂場面,讓劉翼不能安心的給唐甯绾施針罷了。玉晨晴這麽問起來,易潔心中一顫,她支支吾吾的說:“臣…臣妾…臣妾不…不是那麽…”
“回禀皇上、太後。”夏惜急匆匆的跑進偏殿。
見夏惜這麽着急,玉晨晴忙問:“怎麽了,可是皇貴妃醒了?”
“是…是的。”夏惜語氣有些激動,“劉太醫剛給娘娘施完針,娘娘就醒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宇文傑一聽唐甯绾醒來,連忙跑出了偏殿。緊接着,玉晨晴也趕了過去。
夢中的唐甯绾本來是和自己的孩子開心的在一起,看着他一天天長高、長大,會說話會走路,會甜甜的喊自己娘親。
可突然間孩子不見了,接着她的眼前出現了當日落水的畫面,唐甯绾哭喊着逃離,她不想回去,不想見到宇文傑,不想再繼續的傷心難過。耳邊隐約傳來孩子的說話聲:“娘親,您該回去了。這裏不屬于你,那邊還有人在苦苦的等着你,您快回去吧!”
“不,我不要,我不要回去……”唐甯绾全身都在抗拒着不願醒來,可一道白光還是把她帶出夢境。
唐甯绾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宇文傑,隻見他擔憂的看着自己,“绾兒,你沒事兒吧?”
唐甯绾沒有回他的話,第一反應是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,聲音沙啞的說道:“孩…孩子…我的…孩子……”
夏惜看到唐甯绾的嘴唇在動,立即湊上前,跪在她身邊,認真的聽她說話,“娘娘,您想說什麽?告訴奴婢。”
“孩…孩子…我的孩子呢?”唐甯绾渾身無力,說話聲音也很輕。
“娘娘說了什麽?”宇文傑坐在床榻邊問夏惜。
夏惜有些猶豫,她面朝宇文傑,低頭回道:“回皇上的話,娘娘…娘娘她說…說…”
“說了什麽?”
“娘娘說她的孩子在哪裏,她要她自己的孩子。”
夏惜這話讓殿中所有人都沉默了,宇文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唐甯绾,他低着頭不敢看唐甯绾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