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朕來看看皇貴妃。”宇文傑撒了個謊。
“噢,原來皇上是來看皇貴妃的。”左婧雅目光轉向唐甯绾,發現宇文傑說這句話的時候,她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。看來,她在這兒确實過得不好。
“娘娘,”夏惜從殿裏走出來,手裏拿着左婧雅方才遺忘的手帕,“娘娘,這是北漠公主方才留下的帕子,奴婢要不要…”她擡頭瞧見宇文傑和左婧雅等人都在,立刻上前行禮,“奴婢給皇上請安,皇上吉祥。”
“免禮吧!”
“謝皇上。”夏惜起身,随後把手中的帕子恭敬的遞給左婧雅,“公主,這是您的手帕。”
“好,多謝!”左婧雅接過手帕,對宇文傑和唐甯绾道,“皇上,绾兒姐姐,天色不早了,我先離開了。绾兒姐姐,我下次再來找你談天。”
“嗯,公主走好。”唐甯绾柔聲說。
“嗯。”左婧雅向宇文傑行了禮,然後帶着銀面護衛離開了。
等她走後,唐甯绾對宇文傑道:“不知皇上還有什麽吩咐?若是沒有吩咐,臣妾就先離開了。”
還沒等宇文傑說話,唐甯绾轉身就準備踏進宮門。
“站住!”宇文傑叫住她,“朕有說讓你先離開嗎?”他很不喜歡唐甯绾如今的态度,對自己冷淡的像生人一般。
“不知皇上還有什麽要吩咐臣妾的?”唐甯绾轉身欠身問道。
“沒了!”宇文傑猛地一甩袖,帶着元進忠離開了。
“皇上,等等臣妾。”莊玲霞見宇文傑離開,急忙追上去。
唐甯绾擡頭望着宇文傑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久,直到夏惜叫她,她才緩緩的回過神來。
“娘娘,這裏風大,咱們回宮吧!”夏惜怕唐甯绾凍着,關心的扶住她,準備往宮裏走。
“也罷,走吧!”唐甯绾收回目光,眼底閃過一絲哀傷,随夏惜走了進去。
夜晚,用過晚膳後,夏惜看唐甯绾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,于是提議要陪她出去院子裏散步消消食。但唐甯绾覺得冬日太冷,再加上現在肚子大了,她更加懶得動彈,就半靠在軟榻上,不願出去。
慕清調侃道:“娘娘,您現在的樣子比從前在将軍府的時候還要懶呢!”
“娘娘從前也不愛動?”夏惜笑着問慕清。“不是不愛動,娘娘喜靜,嘗嘗喜歡一個人待在房中彈琴、看書。可偶爾也會和大公子一起去外頭騎馬,去街上玩耍。”慕清這話,不由得讓唐甯绾回想起還未進宮前的時光,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。
夏惜心細,發現慕清一說到以前的事,唐甯绾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,不再像方才那般哀愁。她端着茶水來到唐甯绾身邊,“娘娘,要不您給咱們講講您還未入宮前的事情吧,讓奴婢們也聽聽。”
“對呀,”紫黛開心的說,“娘娘您給奴婢講講,宮外都有什麽好玩兒的、好看的。”
看到紫月她們如此好奇宮外的生活,慕清随口問了一句,“你們都沒出過宮嗎?”
“自從七歲那年被賣進皇宮後,就再也沒有踏出過宮門一步,連家裏的爹娘親人都很少見面。”紫月的臉上滿是無可奈何。
“我們每天擡頭都是四角的高牆,四方的天空…”說着說着,紫黛眼眶微微泛紅。
“好了好了,别難受。”夏惜拍拍紫黛的肩膀,“你們這一傷心,一會兒娘娘也要跟着你們難受了。”
“是啊,我們還是聽娘娘講講外頭好玩兒的事情吧!”慕清拉着她們,圍在軟榻邊聽唐甯绾講故事。
“既然你們都想聽,那我就給你們講講,我以前都遇到過什麽有趣的事。”唐甯绾想了一會兒,開始給她們講故事。
第二日早晨,左婧雅又來到麗園看唐甯绾,順便留下陪她一同用午膳。這次,銀面護衛沒有跟着一起來,反而獨自一人來到了宮外魏太傅的府邸。
“你是什麽人?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,快走開,這可是魏太傅的府邸,閑雜人等不準進入。”銀面護衛正想走進去,卻被看守大門的兩名小厮攔住。
銀面護衛冷冷的說道:“我要見魏雲天。”
“我們家公子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,公子的名字也不是你可以直呼的,快走,不然别怪我們趕你走。”
“我話不說第二遍。”銀面護衛絲毫不把門口的這兩個小厮放在眼裏。
恰好此時,魏雲天和魏府管家來到門口。
“門口吵吵鬧鬧的,發生了什麽事?”這話是管家說的。
兩名小厮立刻回禀魏管家道:“回管家,門外有一位銀面男子,硬闖府邸非要見公子。”
“要見我?”魏雲天驚訝,因爲他認識的朋友中,好像并不沒有什麽銀面男子。
“那人現在何處?”管家問兩名小厮。
“就在門口。”小厮帶着他們來到門外。
“就是他。”其中一個小厮指着銀面男子對魏雲天和管家說。“你是?”魏雲天看着眼前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,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