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宇文傑朝自己走來,唐甯绾向宇文傑微微行禮:“臣妾參見皇上,皇上萬安。”
“免禮吧!”宇文傑走到唐甯绾面前,不經意的掃了她一眼,發現她的肚子比之前大了許多,行動好像也有些不方便了。方才那股怒氣,頓時就消了不少。
“不知皇上今日怎會有空駕臨麗園?”唐甯绾對宇文傑的态度有些冷淡,臉上毫無表情。
“朕聽說莊美人午後來給你請安,你罰她在宮門口站了許久,不知她犯了什麽錯,你要如此懲罰她?”宇文傑盯着唐甯绾的臉問道。
‘呵呵!’唐甯绾心裏冷笑,‘他這是爲自己的美人來向自己興師問罪了麽!’
“回皇上,臣妾并沒有懲罰莊美人,也沒有故意爲難她。”唐甯绾冷冷的說。
“那皇貴妃爲何要讓她站在宮門口吹冷風受凍?”唐甯绾的這态度讓宇文傑很不舒服,使他口氣也變得生硬了。
“臣妾不想辯解什麽,臣妾隻想說臣妾沒有讓她站在冷風口受凍。”唐甯绾覺得自己心好累,也懶得爲自己辯解,随宇文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!
宇文傑扭頭看向莊玲霞,質問她:“你可聽見皇貴妃說了,她沒有懲罰于你,那你爲何告訴朕的是皇貴妃故意讓你站在風口中?”“皇上…臣妾…臣妾真的沒有胡說,臣妾當時請麗園的宮人進去禀告皇貴妃了,可皇貴妃遲遲沒有讓臣妾進殿,臣妾隻能站在宮門外等着…”莊玲霞一臉委屈的表情,“請皇上明察!”說着,她一把跪在地上。
“回皇上,奴婢可以作證。”莊玲霞身旁的侍女曉雨替莊玲霞辯解。
宇文傑回頭對唐甯绾道,“皇貴妃,你可聽仔細了?莊美人說是你遲遲爲讓她進殿,她可有說錯?”
“這…”唐甯绾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明了,此事确實是自己有錯在先,若是自己早早讓夏惜的禀告,現在也不會惹來這樣的麻煩。
“怎麽,皇貴妃是無話可說,還是默認了?”宇文傑有些咄咄逼人。
“皇上,此事确實是臣妾有錯在先,但臣妾并不是有心讓…”
還未等唐甯绾說完,宇文傑就打斷了她的話,“不管誰錯誰對,你是皇貴妃,是後宮之首,要做的是寬宏大量,善待所有妃嫔,而不是小肚雞腸、斤斤計較。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,還配當什麽後宮之首!”
宇文傑這話一出,唐甯绾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。他竟然說自己小肚雞腸、斤斤計較,在他心裏自己原來是這樣一個不懂寬宏大量的人,他竟是這樣看待自己的!唐甯绾覺得是越來越看不透宇文傑了,當初那個與自己花前月下,對自己百般寵愛的人,如今怎麽變成了這般的無情!
唐甯绾不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麽,才一日時光,宇文傑竟然對自己的态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。難道曾經的那些誓言,不過是一句兒戲麽?
宇文傑見唐甯绾如此注視着自己,覺得不是很舒服,他移開視線,不去看她。他受不住唐甯绾的眼神,與她對視,宇文傑隻會更加的想去抱她,把她擁入自己懷中好好疼愛。
“皇貴妃,你既然當了皇貴妃,就應該好好的學會身爲皇貴妃該做的事情…”宇文傑努力控制着自己對唐甯绾的思念,嚴肅的告訴她。
“是,臣妾遵命,多謝皇上教誨。”唐甯绾朝宇文傑再一次欠身。
“好了,時候不早了,朕也該回宮了。元進忠,”宇文傑喚道,“擺駕回宮!”他一甩袖,準備轉身離開麗園。
這時,左婧雅從不遠處匆匆趕回來,“绾兒姐姐,我方才帕子忘在你的殿裏了。瞧我這記性,走到半路才想起來呢!”她來到唐甯绾身邊,笑着說。
“北漠公主,你怎麽在這兒?”宇文傑感到驚訝。
左婧雅轉頭一看,發現宇文傑也在,她滿臉笑容的朝宇文傑行禮,“見過大祁皇上。我午後來禦花園逛逛,恰好走到皇貴妃娘娘的住處,就進去拜訪了一下皇貴妃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宇文傑又看了唐甯绾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