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是如何,我也不想去知道。因爲我隻想活在當下,就算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,我也心甘情願。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,就像當初的你我,現在卻變成了我和他。唐甯绾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,當初的她信誓旦旦,可如今的她卻變得不再是先前的那個自己。
宇文傑一回宮,就開始進入了忙碌的狀态,因爲這半個月來堆積了許多的政務,都等着他去處理。沒有了他的陪伴,唐甯绾隻能一個人默默地待在正殿的寝殿裏發呆。
這時,夏惜推門進來,“娘娘,劉太醫到了。”
“劉太醫?”唐甯绾詫異,“他怎麽會來,本宮好像并沒有找他呀!”
“回娘娘的話,劉太醫是奉太後之命來給娘娘請平安脈的。”夏惜恭敬的說。
“是這樣啊!”唐甯绾奇怪,這姨母怎麽這麽關心她,不就剛才在慈康宮說了一句有些疲憊麽,她竟然就讓劉翼過來給自己請脈,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?
“既然是姨母吩咐的,那就請劉太醫進來吧!唐甯绾對夏惜說道。
“是。”夏惜帶着劉翼走進寝殿。
“微臣給賢妃娘娘請安,娘娘金安。”劉翼下跪行禮。
“劉太醫免禮吧!”
“謝娘娘。”劉翼起身,提着藥箱走到唐甯绾身邊。“請娘娘伸出手,容微臣給您把把脈。”
“好。”唐甯绾乖乖的伸手讓劉翼把脈。
劉翼探完脈,唐甯绾問他:“劉太醫,本宮的身子如何?”
劉翼作揖道:“娘娘身體康健,并無什麽大病。”
“那爲何本宮這些日子覺得特别的疲憊?精神也不是很好。”這幾天,唐甯绾總覺得自己很疲累,精神也不如先前好。
“許是娘娘不适應圍場的環境,這山林中要比宮裏還要冷上許多,所以娘娘會感到疲憊不适。”劉翼解釋道。
“是這樣啊!”唐甯绾恍然大悟。
“微臣待會兒爲娘娘開上幾副調養氣色的藥,請娘娘按時服下,這樣對您的身子會有所改善的。”
“好,多謝劉太醫。”唐甯绾點頭微笑。
“娘娘客氣了,微臣先行告退。”
“夏惜,送劉太醫。”
“是。”夏惜送劉翼出門。
劉翼前腳剛走,瑾玉後腳就進來了。“绾兒,你身子是哪裏不舒服嗎?怎麽請劉太醫過來了?”瑾玉滿臉關心。
“姑姑,我沒有不舒服,是太後吩咐劉太醫過來的。”
“哦,這樣啊!”瑾玉看了看唐甯绾,發覺她臉色不是很好。“绾兒,姑姑看你這臉色不是很好,是不是哪裏不舒服?”
唐甯绾勉強露出一絲微笑,“沒事,就是剛從圍場回來,颠簸了一路,精神不是很好,有些疲憊。”
“讓姑姑給你把下脈吧。”
“不用了姑姑,劉太醫已經把過脈了,說無礙,您不用擔心。”
“這怎麽行呢。”瑾玉自唐甯绾出生以來,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,舍不得她有一丁點兒的不舒服。“還是讓姑姑給你看看吧!”
“沒事的,姑姑您真的不要擔心。”唐甯绾怕瑾玉爲自己太操勞。
“好吧!”看她這麽堅持,瑾玉也不強迫她。“那你自己一定要注意身子啊!有什麽不舒服的,記得和姑姑說。”
“我知道了,多謝姑姑。”唐甯绾感激的說。
“傻孩子,你我之間有什麽好謝的。”瑾玉心疼唐甯绾超過了自己。瑾玉從小是個孤兒,被師傅帶大,後來流浪到祁國,是玉清凡救了她。那時,玉清凡沒有嫌棄她,反而和她情同姐妹。玉清凡死前,她答應幫她撫養唐甯绾不僅是爲了報恩,更是爲了曾經的那段情義。
劉翼完成玉晨晴吩咐的事情後,回到太醫院給唐甯绾配藥。這時,一名太監帶來玉晨晴的口谕,“劉太醫,太後請你去慈康宮一趟。”
“好,我這就來。”劉翼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,跟着傳旨太醫去了慈康宮。
慈康宮裏。“微臣給太後請安,太後萬福金安。”
“劉太醫起來吧!”
“謝太後。”劉翼站起身。
“賜座。”玉晨晴吩咐雲息給劉翼端來了凳子。
“謝太後。”劉翼坐下。
“劉太醫,哀家問你,你方才是不是去龍乾宮給賢妃請脈了?”玉晨晴端起桌上的茶盞,喝了一口。
“回太後,微臣去了。”
“賢妃身子如何?”玉晨晴喝完茶,瞥了一眼劉翼。
“回太後,微臣給賢妃娘娘把脈時,發現她似乎有喜了。”
一聽到唐甯绾懷孕了,玉晨晴很是高興。可‘似乎’這個詞卻讓她并不是那麽興奮。“似乎是什麽意思?有了便是有了,似乎有喜是怎麽個說法?”
“回太後的話,這似乎有喜的意思就是微臣并不能完全确定賢妃娘娘懷有身孕。因爲才短短幾日胎像并不穩固,或許是假孕也未可知。所以微臣要等過些時日,娘娘月份大了,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有孕。”劉翼認真地回禀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玉晨晴放下手裏的茶杯,“劉太醫,你的醫術哀家是相信的,你既然說賢妃有孕,那哀家就把她的胎交給你了。不過,這件事兒先不要聲張,等你确定了,再來告訴皇上和哀家。”
“是,微臣遵命。”
“退下吧!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劉翼行禮離開。
“哀家終于要等到皇孫了。”玉晨晴舒心的歎了口氣。
“奴婢恭喜太後,賀喜太後。”雲息向玉晨晴道喜。
玉晨晴轉頭看向雲息,“先别高興的太早,這是真是假,咱們都還不知道呢。”
“太後安心,這劉太醫的醫術在宮裏算是數一數二的,奴婢相信賢妃娘娘定是有喜了。”
“但願如此,菩薩保佑啊!”玉晨晴從座位上站起來,“走,雲息。陪哀家去祠堂給菩薩上柱香,保佑绾兒能平安的誕下皇子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