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朕知道了。”宇文傑笑着說。
“那皇上,您現在是要去?”林祺滿臉期待的問。
可宇文傑的一句話澆滅了林祺心裏的小期待,“朕先去慈康宮看看太後。”
“哦,皇上剛回來是該先去給太後請安。”林祺臉上還是保持着微笑,但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說給宇文傑聽的,還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“走,進去吧!”
“是。”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入皇宮。
慈康宮内。“兒臣給母後請安,母後金安。”
“臣妾給太後請安,太後金安。”宇文傑先帶着唐甯绾來到慈康宮給玉晨晴請安。
“都免禮,快快起來吧!賜座。”玉晨晴笑盈盈的說。
“謝母後。”
“謝太後。”宇文傑和唐甯绾一同起身。宇文傑走到玉晨晴身邊的位置上坐下,唐甯绾則坐在側位上。
“皇上這一路回來可平安?”
“回母後的話,都平安。”
“平安就好,平安就好。”玉晨晴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唐甯绾,接着問道:“在圍場可有發生什麽事情嗎?”
“沒有啊,能有什麽事!”宇文傑幹笑了兩聲。唐甯绾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位置上,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,悶不做聲。
“皇兒,”玉晨晴對宇文傑使了個眼色,宇文傑立刻會意,把自己的耳朵湊過去。
趁唐甯绾沒注意,玉晨晴偷偷問道:“你們去圍場這大半個月,绾兒的身子有沒有什麽…”
“什麽?”宇文傑沒聽懂。
“就是绾兒的肚子,哀家的孫子。”
“噢,”宇文傑明白了,“母後請放心,請再耐心等待幾日,一定會有好消息的。”
“那母後就等着了。”玉晨晴好像很相信宇文傑的話,他說幾日就幾日。(拜托,宇文傑又不是神算子,懷孩子這種事情又不是他說有就有的,搞得自己跟個婦産科醫生一樣,真是受不了。)
“绾兒。”玉晨晴突然叫道。
“啊,什麽?”唐甯绾根本沒注意玉晨晴有說啥。
“哀家看你臉色不是很好,是不是身子不适?”玉晨晴現在可關心唐甯绾的身子了,就盼望着她有身孕。
“多謝太後關心,臣妾身子很好,就是有一點點疲憊而已,不礙事的。”唐甯绾報以溫柔一笑。
“一路上颠簸,确實該累了。”玉晨晴點點頭,轉頭對宇文傑道:“好了好了,你們也累了,都回去休息吧!”
“那兒臣就先告退了。”宇文傑站起身朝玉晨晴作揖。
“臣妾告退。”唐甯绾起身行禮。
“嗯,去吧!”玉晨晴看着宇文傑牽着唐甯绾的手一同走出了正殿。在他們走後不久,宇文俊來了。
一名宮女進殿禀報:“啓禀太後,将軍王前來請安。”
“傳。”
“是。”宮女領着宇文俊進殿。
“兒臣給母後請安。”宇文俊向玉晨晴行禮道。
“俊兒快起來吧!”
“謝母後。”
玉晨晴對宇文俊招手,“來,到母後身邊來坐。”
“是。”宇文俊走到玉晨晴身邊坐下。
玉晨晴親昵的拉起宇文俊的手,“來,和母後說說,這幾日在圍場玩的如何?”
“回母後,都挺好的。”宇文俊臉上沒有什麽表情,一副平淡的樣子。
“那個李小姐,你可見過了?”玉晨晴笑着問。
“哪個李小姐?”宇文俊早把李蕭茹抛到了腦後,對于無關緊要的人,宇文俊從來都是不上心的。
“還能有哪個李小姐,就是衛将軍李蕭武的妹妹,哀家挑了好久,才看中的那個姑娘。她知書達理,待人謙遜,是難得的大家閨秀呢……”說着說着,玉晨晴就誇起了李蕭茹。
“母後!”宇文俊打斷了玉晨晴的話,不耐煩的說:“您才見過她幾面啊,就知道她什麽都好?都一群庸脂俗粉,真不知道您是怎麽看的。”
看宇文俊很不開心,玉晨晴也停止了這個話題。“好好好,母後不說了,母後不提她了。你若不喜歡,母後再去挑好的,挑那些不俗的。”
“母後!”宇文俊真是不知道該對自己的母親怎麽辦了。“兒臣說過多少遍了,現在還不想把心思放在娶妃的事情上,您就不要爲兒臣操心了,好不好?”
“這怎麽可以!”玉晨晴有些不開心了,“你都這大了,到現在連個侍妾也沒有。你看看你皇兄,後宮佳麗三千,你是要氣死母後啊!”
“兒臣不敢。不過母後,您若真要操心,就先操心一下皇兄的子嗣吧!”宇文俊站起身,“兒臣府中還有事兒,就先告退了。”
還沒等玉晨晴說話,宇文俊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慈康宮。
“俊兒,俊兒!”玉晨晴真快被宇文俊給氣死了。“這孩子,怎麽會變成這樣!”
雲息安慰玉晨晴,“太後,您别生氣,當心自己的身子。”
“哀家有什麽好生氣的,哀家隻不過是擔心俊兒将來沒有一個能夠照顧他的人。”說着說着,玉晨晴眼眶紅了。“也不知道哀家能不能等到俊兒娶妻生子的那一天。”
“太後您說哪裏的話,您還年輕呢!”
“雲息,你就别安慰哀家了,哀家早就老喽!”玉晨晴站起身,“走,陪哀家去寝殿休息會兒,也不知怎麽的,哀家這幾日老犯困。”
雲息扶住玉晨晴,“許是這時節不好,要不奴婢找個太醫給您看看?”
“不必了,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。”一說到太醫,玉晨晴突然想到,“雲息,你一會兒派人去太醫院找劉太醫,讓他到龍乾宮給賢妃看看身子,想必賢妃現在應該和皇上在一起。”
“是,奴婢遵命。”
宇文俊離開慈康宮後,并沒有很快的回王府。他騎馬來到白雲山,那是他與唐甯绾最初相遇的地方。他深刻的記得,當時是因爲一個荷包,才有了那場美麗的邂逅。
那日,自己不過是來此處散心解悶的,卻不想看到一個破爛少年手拿着荷包一個勁兒的往前跑,他的身後有一位白衣女子緊追着他。他看那女子身子柔弱,完全是出于好心才去幫她搶回荷包的。
可誰能想到,後來自己竟對那女子念念不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