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禦花園?”
“是的。”雲息笑着說,“玉美人說是去禦花園采集一些晨間的露珠,可以爲太後泡茶。”
“這樣啊!”宇文傑語氣帶有一絲的可惜,他一下朝來慈康宮除了告訴玉晨晴關于南州的消息,還有一點就是爲了見唐甯绾。結果,唐甯绾不在,這讓宇文傑不免有些失落。
看到宇文傑臉上的表情,玉晨晴調侃道:“皇上,您這麽大早來慈康宮,不會就是爲了見哀家宮裏的玉美人吧?”
宇文傑見自己的心思被看透,尴尬的笑了幾聲,“呵呵呵!母後,您想到哪兒去了,兒臣是專程來給您請安的。”
“真是這樣的嗎?”玉晨晴直視宇文傑的眼睛。
宇文傑有點心虛,眼神躲閃着,不敢與玉晨晴對視。玉晨晴轉眼看向雲息,“雲息,你相信皇上說的話嗎?”
宇文傑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雲息,雲息偷瞄了他一眼,然後幫忙說道:“太後,皇上對您的孝心,還是日月可鑒的。”
“是啊,”宇文傑表示贊同的點頭,“母後,兒臣對您的孝心是真的,絕無半點虛假。”
“好了好了!”玉晨晴忍不住笑出聲,“哀家是逗你玩兒呢!你是哀家親生的,你的心思哀家怎會不知道。”
“朕的母後啊!”宇文傑很無奈,“母後,您最近是怎麽了,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正經了?”
玉晨晴笑着說:“是绾兒和哀家說的呀!平日裏,要多笑笑,多找些有趣的事情做,這樣才會越來越年輕。所以,哀家就想着逗逗你們應該很有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宇文傑竟無言以對。這玉美人真是厲害了!不,是特别厲害!能把一直都很正經的母後,變得這麽…有意思!聽說前幾日,宇文俊來慈康宮時,也被玉晨晴調侃了好久。唉!宇文傑覺得自己真是該好好考慮一下,把唐甯绾從母後身邊帶走了。照這麽相處下去,他和皇弟都不用來慈康宮請安了。
宇文傑陪玉晨晴坐了一會兒,左等右等也不見唐甯绾回來,他隻好先離開了。
“母後,時辰不早了,兒臣還有政務要處理,先告退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兒臣告退。”宇文傑行禮,而後離開了慈康宮。不知不覺間,他來到了禦花園。
元進忠覺得奇怪,宇文傑不應該先回龍乾宮處理朝政嗎?怎麽走到禦花園來了。剛才就想提醒宇文傑的,但看他心不在焉的,自己也不好多嘴。
“皇上,您現在是要去禦花園坐坐嗎?”元進忠恭敬的問。
“禦花園?”宇文傑擡頭一看,自己竟出神這麽久,毫無感覺的走到了這裏。
“既然來了,那就過去看看吧!”宇文傑可沒忘雲息方才告訴自己,唐甯绾來禦花園了。
“是。”
此時,唐甯绾和夏惜剛好收集完晨露。“夏惜,這晨露收的差不多了,咱們去那涼亭裏休息一會兒吧!”
“好的,美人。”夏惜欲扶唐甯绾過去,唐甯绾撇開她的手。
“夏惜,你不用扶着我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唐甯绾笑着看向她,“要不,我牽你吧!”說着,唐甯绾伸手牽住夏惜的手。
“美人,這不好吧!要是讓别人看見,會說閑話的。”夏惜收回自己的手。
“沒事的,現在沒有人呢。”唐甯绾再次拉起夏惜的手,不讓她拒絕。
兩人牽着手走進涼亭,夏惜幫唐甯绾把東西放在石桌上。“哎!”唐甯绾伸展雙臂,走到圓亭旁,扶着欄杆觀賞水中的鯉魚。
恰好宇文傑和元進忠也走到涼亭邊,元進忠剛想喊:“皇…”
宇文傑制止了他,并示意他不要說話。
元進忠躬身退到一邊,宇文傑一人緩緩的走入涼亭。
夏惜正在整理桌上的晨露,擡頭看見宇文傑正準備行禮。
“噓,”宇文傑暗示她不要驚擾到唐甯绾。
夏惜朝宇文傑欠了欠身,抱着桌上的東西,識趣的退下。
唐甯绾看着水中的鯉魚,思緒早就飄到了其他地方。就連宇文傑走到她身後,她也絲毫沒有察覺。
宇文傑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她後面,細細的聞着唐甯绾身上獨有的香味兒。這香味兒不似後宮妃子常用的香粉味兒,而是一種淡淡的,說不出的清香,讓宇文傑沉醉。
唐甯绾站了許久,才回神。“唉!”她輕歎,看着水中四處遊竄的魚兒道:“魚兒魚兒,你們整日待在這裏,是否似我一般無奈?”
“你不是魚,又怎知它們是否無奈?”宇文傑開口。
“啊!”唐甯绾被身後的宇文傑吓了一跳,連忙轉過身,發現宇文傑微笑的看着她。
“給皇上請安。”唐甯绾立刻行禮。
“愛妃免禮。”宇文傑伸手去扶唐甯绾。
“多謝皇上,”唐甯绾輕易的避開宇文傑的手,自己站起身。
宇文傑頓時覺得有些尴尬,看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,心裏閃過一絲不悅。
他嘴角扯了扯,然後收回手。心裏認爲唐甯绾不讓自己碰她,是還沒有原諒自己先前對她做的事。
“你還在怪朕嗎?”宇文傑問道。
“皇上何出此言?”唐甯绾把臉轉向别處,并不是很想到宇文傑。
“你在怪朕之前對你那般不好,是嗎?”宇文傑耐心的問她。
“您是皇上,臣妾怎敢怪您。”唐甯绾漫不經心的說。
宇文傑很不喜歡唐甯绾這副态度,他伸手挑起唐甯绾的下巴,逼她與自己對視。“你若是不怪朕,爲何不敢看朕的眼睛?”
“皇上,您誤會了。”宇文傑比唐甯绾高處半個頭,唐甯绾不想這樣仰視宇文傑,用盡力氣想要拿開宇文傑捏着自己下巴的手。
宇文傑偏不讓唐甯绾如願,他緊緊的捏着她的下巴不放手。
“皇上,您弄疼我了。”唐甯绾的皮膚嫩,被宇文傑這麽一捏,當然紅了。
“那你告訴朕,你是不是在怪朕?”宇文傑看到自己把唐甯绾的下巴捏紅了,卻還是放手。
這下,唐甯绾氣急了。她在唐家錦衣玉食的,也是有一點大小姐脾氣的。“是啊,我就是在怪你。你對我這麽不好,我難道不應該怪你嗎?就因爲你是皇上,你做的任何事情,我都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