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算了,既然宸妃妹妹沒有什麽才藝,咱們就不要爲難她了,換一位妹妹吧!”于婷不想問難裴可茹,打算換一個人。
林祺可不想這麽容易的放過裴可茹,昨晚要不是裴可茹把皇上勾引去的,皇上怎麽會不來曲蘭宮,害得她那麽辛辛苦苦的吩咐人去準備菜肴,結果全都付之東流了。
“德妃妹妹,可不能就算了,這在場的所有妹妹都表演過了,惟獨宸妃妹妹沒有表演呢,這對諸位妹妹可不公平呀!”林祺裝出一副很公正的樣子。
“這……”于婷有些不知該怎麽辦。林祺這是擺明了在爲難宸妃,人家沒有才藝,她還一定要裴可茹表演。
裴可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于婷,于婷眼神示意她不要擔心,自己會幫她的。
程茵蒙見狀,開口對宇文傑說:“皇上,臣妾覺得,若是宸妃妹妹真的沒有什麽可以表演的才藝,那就算了吧。反正皇上您也看了這麽多的才藝,不差宸妃妹妹這一個,是吧?”
“程貴妃,你這話說的可不對。”林祺立刻反駁道,“這所有妹妹都已經表演了,宸妃妹妹也總得展示一下吧!不然會顯得皇上不公平的,皇上,你說對嗎?”
宇文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。這時,廖琪雲開口:“皇上,臣妾覺得林貴妃說的對,咱們大家都表演過了,隻有宸妃妹妹還未表演,您就讓宸妃妹妹表演一下吧!臣妾們都很想看呢。”
聽廖琪雲這麽一說,大部分妃子都附和道:“是啊,臣妾們都想看宸妃娘娘表演呢。”
“這……”妃子們都這麽說了,宇文傑也不好拒絕,他對裴可茹說:“宸妃,你就随意的表演一個吧!算是給大家助助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裴可茹還想說什麽,于婷示意她不要說話,既然宇文傑都這麽說了,還是不要違背聖意的好。
裴可茹沒有辦法,隻好硬着頭皮走上蘭台,準備唱歌。
“等一下!”這時,蘭台對面的橋上走來兩個人,正是玉晨晴和唐甯绾。玉晨晴一身高貴端莊的太後服飾,而唐甯绾則是白衣素衫,臉上面紗半遮,扶着玉晨晴緩緩朝宇文傑他們走來。
太監大聲喊道:“太後娘娘駕到,玉美人到。”
玉晨晴本來是在慈康宮裏教唐甯绾刺繡的,突然聽到有宮女禀告,說是林貴妃在賞花宴上爲難裴宸妃,她就和唐甯绾緊趕慢趕的過來瞧瞧。唐甯绾原本以爲玉晨晴會帶她來參加賞花宴的,所以她穿了之前在白雲山見到宇文傑的那件衣衫,結果玉晨晴并沒有打算去。直到宮女傳來消息,說是林貴妃在爲難裴宸妃,玉晨晴才考慮要不要來看看。
宇文傑一聽說玉晨晴來了,立刻帶着衆妃迎到她面前,“兒臣給母後請安,母後金安。”
後宮衆妃行禮,“給太後請安,恭祝太後福壽安康。”
“皇兒免禮吧。”玉晨晴先讓宇文傑起來,然後才對衆妃說:“全都免禮吧!”
“多謝母後。”
“多謝太後娘娘。”
宇文傑起身,看到玉晨晴身旁站着的唐甯绾,眼裏都是驚訝!心想:這不是自己之前在白雲山上遇到的那個女子嗎?她怎麽會在這裏,而且還和母後在一起。方才好像聽到太監說玉美人,難道她就是唐甯绾?
唐甯绾一直低着頭,不用看她也能猜到,一雙灼熱的目光在盯着自己。想必宇文傑此刻一定很驚訝吧,自己竟然是先前在白雲山上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。同樣的人,同樣的發飾,同樣的白衣素衫,隻不過,環境改變了,女子的心境也不同了。
玉晨晴見宇文傑的目光一直在唐甯绾身上,她假裝輕咳了兩聲,“咳咳!”
但宇文傑根本沒有注意到玉晨晴,他還是一直盯着唐甯绾看。
“皇兒?皇兒?”玉晨晴伸手在宇文傑眼前揮了兩下。
“啊?”宇文傑回神,收回在唐甯绾身上的目光,轉而看向玉晨晴,“母後,什麽事兒?”
“沒,沒事兒,母後是想問你看什麽東西看的那麽出神兒?連母後都沒有注意到。”
“哦,沒看什麽。”宇文傑笑了笑,他伸手指着唐甯绾問玉晨晴,“這位是?”
玉晨晴笑道:“皇上,你難道連你的妃子都不認識了嗎?這不就是你親封的玉美人麽!”
“這是玉美人!”玉晨晴這話讓宇文傑更加确定這女子就是唐甯绾,唐甯绾便是自己那日在白雲山上遇見的女子。原來尋尋覓覓,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,隻不過是自己并未發現。他想起先前,自己聽信廖琪雲和林祺的話,認爲唐甯绾是個驕橫無禮的女子,去玉華宮說了她一頓。還在她生病期間,讓她從玉華宮搬去雲若台那種簡陋的地方。在她得了咳疾的時候不聞不問,甚至還讓玉晨晴也别去管她。一想到這些,宇文傑就覺得很對不起唐甯绾,對她産生了許多的愧疚。
宇文傑恨不得罵自己一頓,心中一直所思所念的女子,竟然就是自己的妃子,可自己卻對她做了這麽多過分的事情!真是不應該!難怪那日母後對自己說,凡事都要親手做過,親耳聽到,親眼看到才是真實,不要總聽信旁人的一面之詞。宇文傑也奇怪,自己在朝堂上總能夠正确的判斷,哪些是忠義之臣,哪些是奸佞小人。爲何在自己的後宮中,卻糊塗了呢!
林祺在自己是太子的時候,就入府服侍自己,雖脾氣有些高傲,但還算是個善良的女子,應該不會像她的父親一樣眼裏心裏都是算計。所以他對她還是挺信任的。沒想到,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,林祺還是讓他失望了,和林固沒什麽兩樣,有心計,還善妒。宇文傑覺得,真真是看錯林祺了,心裏對她開始有了一些厭惡。
玉晨晴看了一眼唐甯绾,說道:“玉美人,還不快給皇上請安?”
“是。”唐甯绾應聲,立刻給宇文傑行禮,“臣妾給皇上請安,皇上萬福。”
宇文傑立馬雙手扶住唐甯绾的身子,“愛妃不必多禮,快快請起。”
“多謝皇上。”唐甯绾起身,無意見與宇文傑相視了一眼,她忙低下頭。
宇文傑以爲她是害羞,心中不免有些高興,扶她的手也有些舍不得放開。
“皇兒,皇兒…”玉晨晴見宇文傑看唐甯绾看的都快傻眼了,趕緊伸手拍拍他的手。
“哦,”宇文傑趕緊放開手,笑了兩聲,轉頭問玉晨晴,“母後,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了?”
玉晨晴小聲的說,聲音輕的隻有她和宇文傑才能聽到,“母後若是不來,你能見到你的玉美人麽?”
然後,帶着唐甯绾繞過他身側,往前走,“哀家聽說今日的賞花宴很是熱鬧,所以特地帶着玉美人一同來湊湊這個熱鬧,不知道林貴妃介不介意!”玉晨晴把‘熱鬧’兩字說的很重。
林祺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,“太後肯來參加臣妾安排的賞花宴,臣妾真是欣喜萬分,怎會介意呢。”她走到玉晨晴面前,熱情的說:“太後,臣妾早已爲您準備好了鳳座,您請。”
“恩。”玉晨晴沒有看林祺一眼,直接帶着唐甯绾往座位走去。
宇文傑走在玉晨晴身後,眼睛一直注視着唐甯绾,連路也顧不上看。
于婷早就注意到自唐甯绾出現,宇文傑的眼神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。在宇文傑沒注意到前面是台階時,于婷忙走到他身邊,扶住他,“皇上,您小心,注意前面的台階。”
“哦。”宇文傑回神,看向前面的路。
聽到于婷的話,衆妃都看向宇文傑,連唐甯绾都看了過來。玉晨晴坐到鳳座上,對宇文傑說:“皇兒,走路可要專心!”
“是,兒臣受教了。”宇文傑朝玉晨晴作揖,而後走到龍椅前坐下。
玉晨晴對于婷說:“德妃,你們方才是在讓宸妃表演節目嗎?”
德妃朝玉晨晴福身,說:“回太後,是的。”
玉晨晴轉而問裴可茹:“宸妃,你可會什麽才藝?”
裴可茹看了一眼玉晨晴,走到她面前跪下,“回太後的話,臣妾并不會什麽特别擅長的才藝,請太後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