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面八方湧出一股死寂。
舒雲剛剛大醉初醒,她伸手撫了撫額頭,喃喃的喚道,“夢婆。”
侍女并無人應承。
“夢婆?”
回應她的,依舊是一片安甯。
奇怪,夢婆甚少離開女帝宮,她這是去哪了?
而舒雲不知道的事有太多了,就在她大醉後,夢婆服侍她在榻上休息後,就被林源約了出去,然後林源讓夢婆離開女帝宮,然後跟随他,成爲他名下的唯一一個女侍。
夢婆隻是一個小小的鬼仙,論實力,是比不是任何一人。
她隻是略一思量,應允了林源的邀約,于是直接去了林源的院子。
就這樣,舒雲女帝的宮裏,有許多人,也在别的鬼王招收下,瞬間成了一座空蕩蕩的宮殿。
舒雲搖了搖頭,隻覺得宿醉後的頭,格外的疼。
她還是沒有一個答案,她最近的心魔也在她的腦袋裏打架,一個讓她繼續計劃,迦夜這樣的男色在向她招手呢。
可是,沒有人比她更清楚,迦夜那樣意志堅定的人,絕不是她随意勾勾手就能得到的。
或者說,迦夜那樣的男人,隻能用心,才能得到他。
隻是,他的心,此時已經全系在雲邪的身上,怎麽可能會再分一點點給她?
所以,心魔的另一道聲音,竟是讓她去找宮霄,然後與之和好。
可,她已經不愛宮霄,對宮霄有的更多是愧疚。
因爲,是她先放手,先不愛的。她還有何資格,去要求回到他的身邊呢?
一切的事,就像是一場夢。
舒雲踉跄的走到了茶桌,給自己倒了一杯水,一口抿盡,這才讓心煩意亂的思緒稍平靜了一點。
就在這個時候,她寝宮的大門,突然被人踹開。
而走進來的,就有五個人。
看着這五個人,有四個人她是認識的。
迦夜、夜殇、夜煞、林源,還有一個人是誰,她就沒有任何印象了。
剛剛踢門的人,其實是易飛。夜殇有些頭疼,“小易,來女帝可不能如此沒有分寸。”
“噢,我記住了。”
易飛有些憨厚,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。
夜煞則是拍了拍易飛的肩膀,“記住也沒用,以後鬼域不會再有女帝宮。”
他的話,直接道破了他們今天來女帝宮的目地。
舒雲隻是靜靜的看着他們五人,沒有任何驚慌,反倒是緩緩的坐在椅子上,一臉嬌俏淺笑,眼眸看着迦夜,“迦夜鬼帝,這麽迫不及待的想我死?”
“如果現在不讓你死,等到你能控制那些鬼王,讓他們成爲你的傀儡時,我們該如何對付你呢?”
一道女聲從門外傳了進來。
雲邪一身白衫衣裙從外面走了進來,一雙淩厲殺機的眸子,直勾勾的盯着舒雲。
舒雲這個女人,從來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。
雲邪今天來,便是要送她一程的。
舒雲乍一看到雲邪的時候,有些微訝,“原來,鬼後回鬼域了。”
雲邪微微一笑,“看到我,很驚訝嗎?舒雲,你與宮霄在打這天下主意,其實你們這是要與天下爲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