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緒一張老臉徹底黑了,他瞪着面前的人,一腳将腿上的幾個人給踢了出去,“别在我面前嚎喪!想談事,就好好談,再給我嚎一聲,休怪我不将情面,把你們全扔出府去。”
他的神情沒有半份笑意,可以看得出來,他是認真的。
幾個嚎哭的人,你看我,我看你,大眼瞪小眼。
然後一緻收起了眼淚與嚎叫,然後站起身來,整了整衣飾,然後對着厲緒說道:“厲緒鬼王,我們今天來,是想與你說說夜煞那混蛋簡直目中無人,同一個晚上,把我們十幾個鬼王都給揍了。”
“你是說,他一個人揍你們十幾個?”
厲緒皺了皺眉,老臉帶着一絲疑惑。
因爲,在鬼域那麽多年,他與夜煞打過的交道,還是有的。
而且他那一根筋的傻大個,怎麽可能會一下子揍了十幾個呢?
若說沒人在他身後出謀劃策,這根本不可能。難道,這是迦夜的主意麽?
想到這裏,厲緒不由細思了一層。
隻是,很多事,根本容不得他去多想。
這不,這些被揍的鬼王們,一個個跳了出來,然後對着厲緒七嘴八舌的說道:“他是分開狙擊我們的,他肯定是掌握了我們的行蹤,所以逐一擊破的。”
厲緒睨了他們一眼,冷冷的來了這麽一句,“你們的警惕心都喂狗了麽?”
“……”
所有人傻眼了。
厲緒這是在說他們的警惕心太弱了。
确實,現在看來,他們的警惕心确實是好不到哪去。
能被夜煞把他們十幾個人都給揍了,而且還被打得無還手之力。
從這一點,就可以看出來,他們警惕心确實早就不見了。
鬼域太平了那麽長的時間,鬼域雖然一統天下,表面是五帝管着鬼域,但他們這些鬼王的勢力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,對他們而言,一切順意的生活,何樂而不爲?
而且就這樣的生活,年度一年,日複一日,讓他們慢慢的習慣了沒有中煙硝的生活。
厲緒看了看面前這些仿若被點穴的人,繼續說道:“你們回去吧。若有什麽不滿的地方,都寫下來,然後明天我會帶你們去一趟迦邪宮。你們被揍了一事,還是要讓他們給個交代的。”
“厲緒鬼王威武!”
被揍的那些鬼王,一個個樂了。
隻要有厲緒鬼王給他們出頭,他們一定可以讨回一個公道。
于是,他們離開了王府。
厲緒則是看了看四周,臉上帶着冷意,喃喃自語道:“迦夜,明天的大戲要上演了,你可做好準備了嗎?”
他勾了勾唇,一張老臉,在黑色的夜裏,顯得格外邪惡。
厲緒可沒有忘記,迦夜的實力是不弱,但是縱然實力高,手握實權的時候,就需要顧忌大多人的意見,而不是想做什麽,就能做什麽。
若說迦夜兩袖空空,那還真是無人敢去招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