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重傷倒地,給人的感覺,命不久矣。
但是,十錢天師根本不是命不久矣,而是在沉睡。
隻要天地有靈氣,皆爲十錢天師所用,造救不死之身。
當年甄府被滅絕了,可獨獨甄娘還活着,這就已經能解釋了。
那個害得甄府滅絕的徐妍,若是知道甄娘的身份,怕是連睡覺都會睡不好的。
隻是,徐娘懷有孩子的時候,甄娘爲什麽沒有出手呢?
對于這個疑問,迦夜還沒有時間單獨問問甄娘,但過幾天,他總會找個機會,問問甄娘是怎麽想的。
夜,越發深邃了。
……
一連幾日,甄娘與石君都渡過新婚夫婦的的快活日子,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着。
當甄娘知曉了雲邪懷孕的時候,竟從懷裏掏出了一塊黑溜溜的石頭,遞給了雲邪,“邀月姑娘,這個東西便贈給孩子吧。”
“這……”
雲邪知曉她的身份,不敢亂收她的東西。
一旁的迦夜卻笑了,“夫人,收下吧。這樣的寶貝可不多見,對咱們的孩子隻有好處,沒有壞處。”
甄娘看了一眼迦夜,朝他颔首,“看來,迦夜公子見多識廣啊。”
“還好,該知道的,都知道點皮毛。”
迦夜嘴角微揚如此答道。
甄娘聞言,怔了一下,随後什麽話也不說,隻是走向另外一旁的石君身邊。
然後與大夥一起用膳,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直到石君要修煉的時候,甄娘便離開了宅院,說是有事出去一趟。
石君沒有禁止她的出去,隻是叮囑她早去早回。
在房間裏本來在睡覺的迦夜一聽這個,二話不說,直接翻窗尾随着甄娘而去。
甄娘站在離宅院不是特别遠的小山坡上,這裏的野草,長的比人還高。
人走在裏面,若是不留意的話,連人影都看不到。
可是,甄娘卻站在了顯眼的地方,手裏正在拿着一株野菊,纖纖十指,在扯花瓣。
直到最後一片花瓣扯下來後,她便啓口,“出來吧,我知道你在這。不用好奇,我今天故意出來,便是給你我一個機會私下面談。”
迦夜緩緩的露出了自己的身形,“如此,我該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。”
“問吧,你想知道什麽?”
甄娘扔掉手中的野菊,直視着迦夜。
迦夜兩手一攤,“甄府因徐妍而滅絕,你怎麽還能容忍她懷孕生子?”
“有的時候,懷孕生子,并不是喜事。她當年若是沒有動我甄府的念頭,她确實是有兒子的命。隻是,她逆了天意,所以,她生不了兒子。”
甄娘幽幽的答道,半晌才繼續說道:“我知道,她生了個女兒。可是,她根本不知道,那個女兒,是來向她索債的。你看着吧,用不了一個月,徐妍便會四處尋人醫治那孩子,隻是那孩子本就是索債的,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治好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你是鬼域中人,比我更清楚,索債鬼是什麽意思。徐妍欠我甄府的,我都會向她一一索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