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逸祁撲進了白老爺子的懷裏,失聲痛哭,“祖父,對不住,是我傷了您的心。對不住……”
聲淚俱下,他小小的身子,全部埋進了白老爺子的懷裏,哭得傷心。
白老爺子卻笑了,這孩子願喚他祖父,那其意義,已經解決了一切。
他感激的看着雲邪,“邪兒,你……”
“外祖父,外面風大,你身子剛好,還是不要多吹風,快進去吧。”
雲邪不等他說什麽,直接勸道,讓他進屋再說。
白老爺子伸手拭去臉上的淚痕,吸了吸鼻子,然後點了點頭,“走,進去,進去。”
于是一大夥人,這才進星耀府。
雲邪不由松了一口氣,長長的歎息一聲,臉上帶着莫名的愁緒。
迦夜站在她的身邊,将她輕擁入懷,“夫人,這可是在後悔麽?”
“沒什麽好後悔,縱然時間倒流重來一次,我的選擇依舊會同樣的。在當時那個處境與我的心态,斷斷不可能像今天這樣平心靜氣的與他說話。也許在大悲島經曆的事多了點,便想着得饒人處且饒人。加上,是他父母犯下的錯,爲什麽要他來承擔?這對他而言,不公平啊。”
“公平,在武力面前,公平就是放屁。”
迦夜冷笑一聲,淡淡的評價道。
雲邪點頭,“确實,強者爲王嘛。但是,公道自在人心,這是武力再強,也是改變不了的。”
迦夜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,“行了,夫人怎麽說都是有理的。既然你接納這小子了,那咱們也該回府了。接下來,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。”
“是啊,處理完了,就要趕回大悲島了。否則,讓人知曉我悄然回來了,必然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。比如說,在天城大陸的隐世家族徐家,還真不能不防着點。”
雲邪提及徐家的時候,腦瓜子都有些生疼。
卻沒想到,一旁的迦夜神秘兮兮的說道:“行了,徐家的事,咱們不用擔心,我把這事交給了夜殇。星耀也是該曆練了,一直呆在鬼域或者星耀府,對他的成長沒有任何益處。而且,白芯是玉石靈體,更該去見見世面,北夜可以随他們同前去,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雲邪聞言,眼前一亮,“太好了,夫君這安排十分妥當。”
“那是,否則我這鬼帝豈不是白當了?而且星耀府的安危,你也大可以放心,我會讓夜煞派幾個鬼王,輪流在這守着,隻要有什麽風吹草動便禀告,絕不會再出現白老爺子被人下蠱一事而不知。”
“嗯嗯。”
二人一邊說話,一邊走進了星耀府。
這一天的星耀府,人人高興,歡喜的如同過年。
府上的管家千琴則是已經安排膳食,給府上的人來一次大團聚,人人歡喜,佳肴美酒少不了,觸光碰影更是聚到深夜。
雲邪因爲有孕在身,沒有怎麽喝酒,迦夜身爲她的夫君,自然是替她擋了不少的酒。
翌日,雲邪在星耀府上安排了許多事,确定沒什麽别的大事了,便與迦夜離開了。
算了算時間,她已經回來一個月了,與船夫約定的時間快到了,她也是時候該回大悲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