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邪有些不解,過往的時光,雖說也有歡樂的時光,但是論傷心,卻是最爲悲痛的。
獨孤月遙……
想到這裏,雲邪的心有些生疼。
她的前世,未能與迦夜相守。
千年後,那微乎其微的機會,等到了她的轉世。而她卻忘記了過往的一切,成爲丹神府上的獨女妖月。
在那個時候,她明明不再是天師,可是卻依舊沒能逃脫被人陷害,迫她魂肉相離。她這才重生在這具身體上。
本以爲隻是同門師兄對她的迫害,卻沒想到,背後竟還有宮霄的手筆。
果然,就算她消失了千年,依舊是宮宵心頭惦記的人。
隻是有她一點的影子,雖說不便親自出手,便這借刀殺人的手段,對他而言,卻是使的十分熟練。
迦夜伸手輕撫她額頭的青絲,微聲說道:“一件很重要的東西。待我取到的時候,便給你看。”
“好。”
雲邪微微一笑,知道他不願意再談這個話題,她也十分醒目,不再追問。
夜深人靜,他們相擁而睡。
……
翌日。
景南郡的天空放晴,雲邪醒來的時候,發現時間都快正午時分了。
睜開雙眼的時候,發現屋子裏,迦夜站在窗前,駐立着望着天際,俊臉的神情,有着莫明的傷感。
雲邪看在眼裏,卻不好開口詢問他是怎麽了。
起身,更衣。
許是她的動靜有些大,竟驚着了在發愣的迦夜。
他看了一眼雲邪,“夫人醒了?我剛剛去看過外祖父,他的身體好多了,想必今天晚上便會醒來的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
雲邪松了一口氣,隻要外祖父的身體能平安,那再好不過。
于是,簡單的洗漱了一下,然後雲邪便去了白老爺子所在的院子,再次看望他老人家。
這院子裏,此時并不止她一人,還有盤古候。
盤古候季飛宇來到屋苑裏,靜靜的坐在那裏,手捧着茶盞發呆,眉頭緊鎖,一副憂愁的樣子。
雲邪把他這模樣都看在眼裏,“父親,您在擔憂京都城的情況嗎?”
“能不擔心嗎?季家在朝堂上的勢力大減,韻太後的處境就越發的難了。現在攝政王還有異心,我卻隻能遠遠的看着,什麽也做不了。”
盤古候季飛宇語重心長的說道,說起現在的國憂,他如何不擔心?
幼帝尚且未能掌控朝權,這意味着大權旁落他人手上,這絕不是什麽好事。
雲邪苦笑,“其實,這事也怪我。當年若不是提出攝政王一事,也不會留下這隐患。”
“這怎麽能怪你呢?畢竟,攝政王是嫡子,論繼承大統的話,他絕對是名正言順的。若非是先皇非要立承旭爲帝,你也不會爲了國安,才提出這攝政王以安民心。要怪就怪世事弄人,誰都不知道,攝政王後面會變成這個樣子。”
盤古候季飛宇長長的歎息一聲,“眼下,我擔心的是旭帝和韻太後的情況。我們遠在景南郡,是鞭長莫及啊。”
“父親不用擔心,待外祖父醒了,我便與他相商一下,總能拿個辦法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