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邪将手中的勺子遞了回去,然後從小千镯子裏取出了自己的碗勺,順便還給他一個碗。
雷浔見狀,也不多說什麽,徑直埋頭吃東西。
因爲氣溫寒冷,煮沸的食物,也得趁熱吃,否則沒過一會食物就會冷下來,到最後會結冰,這可不是什麽好事。
二人以差不多的速度解決了溫飽的情況,然後便一直煮着水壺,一直喝着熱水才能解決他們此時維持體溫不下降的情況。
所以,在冰川之谷,根不可能一整夜睡到天亮。
大多都是迷迷糊糊睡到天亮,然後再出去行動,尋找自己的任務。
雷浔看着她,眉目清秀,初一看不覺得是美豔型,但是卻十分耐看,與她雖然獨處同一個冰坑,但卻不覺得有什麽暧昧的尴尬。
雲邪睨了他一眼,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,“你本可以不用理會我的,爲何還是把我帶回你自己挖的冰坑?”
“你剛剛救了我,我現在也不過是教你一些在冰川之谷生存之道。也算是還了你救我的人情,我雷浔行得正坐得直,不想欠任何人情。”
他的話,擲地有聲。
雲邪莞爾淺笑,“行。那我問你,這個小坑長道是怎麽回事?”
雷浔答道:“它的存在,給冰坑裏的轉換新鮮的空氣,不讓我們在冰坑内窒息而死,也可以讓外面的寒風無法入侵。”
原來如此。
雲邪算是明白了,也就換下個問題,“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”
“自然是爲了任務而來。”
“你的任務……”
“鳳炙草。”
雲邪瞪大雙眼,“鳳炙草?這東西,是與金柳寶草同一個地方相輔相生的。”
雷浔瞟了她一眼,“你雖非是我大悲島的人,但對這兩樣東西倒是了解不少。”
“其實,會知道這個,也是從祭天師給我的竹冊裏看到的提示。”
雲邪揮了揮手,也不掩飾自己是從他人那裏知曉的。
雷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“祭天師的竹冊,可不是誰都能看的,那可是他一生的研究心得。他願把竹冊給你看,他倒是看得起你。”
“我怎麽聽到了濃濃的酸意啊?”
雲邪打趣道,絲毫不在意他語氣裏的妒忌。
雷浔瞪了她一眼,“我用得着酸嗎?你能把另外四樣藥材找到,這才能讓我酸!否則,你哪裏值得我去酸?”
“有你在,金柳寶草是必得的。也就另外三樣而已,不着急。”
雲邪淡淡的回應了一句,然後盯着面前的篝火。
氣氛就這樣,又冷了下來。
雷浔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談言詞的人,而且他一直都是專心修煉,别說成親,身邊能靠近他的女子,除了妹妹雷素素、母親二人,就再無别人。
他會認識季邀月,也是妹妹雷素素說季邀月在比鬥的時候結怨,但事實上他與季邀月完全八竿子打不着。
可是,本是互不相識的人,她卻能在他有生命危險的時候,伸出援手,救他性命。
知道他是雷浔後,既不與他結仇,又不與他交好,隻想劃清界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