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邪的話,像是打開了北萬寒心中的疑團。
對了,他的房間一向愛用熏香,所以隻要一入屋,就能聞到清幽的香味。
可是,他萬萬沒想到,這竟會是自己中毒的根源。
所以,他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,這下毒的人,心思果然狠辣。
自己房間的熏香,向來是母親去采買的。母親是萬萬不會害自己的,但是,一旦自己病發,父親下令查明的話,那麽這下毒的罪名與污水,難免不會波及到母親。
對方這一招殺人不見血,果然厲害。
北萬寒坐在那裏,别說喝酒,就連筷子都不曾動一下。
雲邪卻旁若無人,吃吃喝喝,一邊打量着他的臉色,見他心情實在是不好,便又繼而說道:“能對你下這個毒的人,我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,但是能在熏香動手,應該是個女子。你的住處可有女子出入呢?管理熏香的婢子最爲可疑。當然,熏香或許不是她動的手腳,但你不妨回去查查,如果你中毒了,她未中毒,必然是有問題的。”
她多此一舉,也隻不過是想替他解惑罷了。
北萬寒當即抱拳,“謝謝。”
“坦白說,你是北玉宸的兒子,而北玉宸與我有些仇怨。我是不該對你如此坦白,但是,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,你成功讓我改觀。你與他,雖說是父子,但卻不是同一類人。”
雲邪幽幽的一字一頓的說道。
“他是他,我是我。謝謝你未将我看成是敵人。”
北萬寒真誠的說道,他深知道,那天在擂台館的比鬥,她還有留情,否則,他就不隻是受傷那麽簡單。
雲邪擺了擺手,“喝酒吧,吃完這一頓,我還得去找找藥材鋪,買些藥材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“藥材的話,你若不介意,不妨去我的别院挑選吧。”
“你的别院?”
北萬寒點了點頭,“嗯。我沒在北府居住,在我十二歲的時候,我便向向母親提出了要求,一人獨居别院。這麽多年,我也收藏了不少的藥材,你若是不介意的話,可以去挑選你用得上的藥材。”
“好,那我便去你别院轉轉。”
雲邪微微一笑,算是應承了。
于是,二人繼續喝酒閑聊。
酒飽過後,二人并肩往北萬寒的别院而去。
北萬寒的别院,就在安皇京城的一處西北向的院落。
大門口并沒有挂上任何門匾,隻有兩尊石獅子,懸梁的地方挂着兩盞燈籠,算是昭告外人,這院子是有人居住的。
雲邪站在門口,看得出來這院子占地不少。
北萬寒摸了摸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住在這裏,隻有家族的人知曉,至于外人,是不知道的。”
雲邪輕笑一聲,“這地方,還算不錯,也幸得安皇京城的四季如春,若不然有了夏季時節,這西北向的院落,可十分煎熬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
北萬寒點頭,上前推開了大門,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“請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