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邪之所以不說話,是因爲她沒有想好該怎麽說。
而且,這些導師們的去處,還真不是她能決定的。
所以,她沉默了。
季烨沒有像她那樣,沉默不吭聲,而是真城的看着杜明與路塵,“兩位導師,如果說我們這一批弟子結業後,我們必然會離開大悲島,回到我們該回去的國家,你們若是願意,可以跟我們一起離開,一日爲師,終生爲父。雖說你們并不是我們的師父,但仍是導師。亦是我們的長輩,隻要你們願意,我必會養你們到終老。”
路塵擺了擺手,一臉淡默,“季烨啊,你是個好苗子啊,但是你們若要拿到畢業資格,這個可不是由我們說了算。這是要去一個地方曆練,能活着回來,才有資格離開大悲島。難道這事,你們家的長輩沒和你們說嗎?”
嗯?
要去曆練,活着回來,才有資格離開大悲島?
這件事,還真沒人和他們說過呢。
雲邪皺了皺眉,她突然發現,這大悲島上的秘密其實還是很多的。比如說那個什麽榜的,前一百名有随意進出大悲島的資格。
看來,如果他們想要平安離開大悲島,就必須擠進前一百名裏。
雲邪繼續沉默,有些事,在還沒有任何可能的情況下,她不會給人承諾,因爲那是不負責任的做法。
就這樣,大夥吃了一個時辰的食物,總算是各自散夥,回客棧休息去了。
雲邪回到房間裏,給自己倒了一杯水,瞑幽狐突然從小千镯子裏跳了出來,“主人,我給你帶了信。”
“信?”
雲邪有些懵,在這大悲島,有誰會給她寫信啊?
瞑幽狐兩隻小爪子隻是在她面前一晃,瞬間就出現了一個黃皮信函。
當看到上面的字迹時,雲邪眼前一亮,臉上露出了笑容,“他怎麽會給我寫信?你去鬼域了?”
“其實,是主公呼喚我了。所以我才能去鬼域把信取來,而且最近我的獸技見漲,妥妥的給你們二人送信,是沒有任何問題的。主人,你先看信,回好了信,你再叫我,我會幫你送信的。”
瞑幽狐沒有隐瞞,一五一十的全說了。
雲邪點了點頭,“行,那你先去休息一下,我看看他給我寫什麽了。”
打發了瞑幽狐去休息,她拆了信函,看着上面寫滿了五張紙,不由微訝,當看完的時候,她不由臉紅耳赤!
這個混蛋!
這兩張紙,嗯,寫了許多春心滿盈的詞,五張紙全部總結起來,就是兩個字:想她。
迦夜讓她有些無語望天,什麽身邊沒有她的存在,孤枕難眠,問她何時能歸來,然後又和她商量,再要一個孩子,他一定不會再錯過與她,與孩子一起長大的日子。說了一堆暖心的話,肉麻到讓人起雞皮疙瘩。
雲邪想了想,給他回了信,告訴他,自己在大悲島裏發生的一切,然後問他,徐齊和北家,該怎麽處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