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少卿當場脾氣就炸了,這些人把黑的都說成白的了!
明明是他們先無理動手打人,見到邀月來了,立即又說是自己先招惹他們,這樣是非黑白颠倒,算哪門子的隐世家族?
雲邪連忙将沖動的龐少卿給拉了回來,這小子不要命了?此時可不是逞強的時候啊。
徐家人有六個人在這裏,而且身邊還有兩個人與他們随同,應該也是一夥人的。
雲邪低聲勸着龐少卿,“稍安勿燥。”
此時,不是生氣就能解決問題的。
敵衆我寡的情況,隻能是先忍。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也是這麽個理。
雲邪微微一笑,看向徐歌,“原來是這麽一回事。既然是少卿不對,但你們也把人給打了,這事是不是該扯平了?”
徐齊陰側側的笑了,“哪有那麽簡單?”
在船上忍,不代表在這裏還能忍!
更何況,今天可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來這裏,北家家主也一起來了,說是來這裏購買一些奴才,順便還要給姐姐買條獸寵,以供護姐姐周全的呢。
這一次的到來,讓徐齊大開眼界,姐姐是真的十分得北家家主的眷寵呢。
而且,剛剛到這裏不過兩天功夫,姐姐身子不适,請來了大夫前來診治,結果診出了喜脈。若是姐姐能一舉得男,母憑子貴,這意味着姐姐在北家的地位隻高不低。
“說吧,想怎麽樣?”
雲邪眸光變得冷幽,這徐家人真是越發猖狂了!
之前在船上,自己沒有對他們出手,本就是存着不想招惹的心态。
可是,現在卻嘴臉都變了,竟然颠倒黑白,揍了龐少卿一頓後,還想要得寸進尺。
徐齊笑了,那張俊臉帶着不懷好意,“隻要你喝了一壇子酒,那本公子便寬恕他。”
“一壇子酒?齊公子,敢問是哪個壇?”
“來人,把本公子最近新得的百花釀拿上來。”
于是乎,一瓶如巴掌大的壇子,呈子上來。
徐齊看着她,“百花釀,是大悲島最出名的烈酒,隻要一杯,就能讓人睡上一天一夜,若是一壇下肚,會有什麽樣的後果,本公子也不知道了。”
呸!
不要臉!
什麽叫不知道?
若是不知道,你還會拿給姑奶奶我喝?
雲邪冷笑,再烈的酒,在她面前也就是普通的白水,哪還能喝出什麽花樣?
不過,既然徐齊提出了這個條件,那她若是不接下來,那就會錯過脫離困境的機會。
雲邪睨了一眼那壇子的百花釀,“喝酒可以,但條件得說清楚。齊公子的意思,隻要我喝完這一壇,便可以放我們走?”
“沒錯。”
“口說無憑,白紙黑字,才是最有力的證據。我可不想我白白喝了一壇子的酒,到時齊公子反悔不認帳,那吃虧的人就是我了。”
徐齊聞言,臉都黑了,語氣變得十分不悅,“邀月!你過份了。”
雲邪淺笑而答,“這就過份了?齊公子心裏的尺寸,還真是小啊。我一小人物,是因爲怕騙,所以要做一手防備,而你一大小物,還跟我計較這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