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灼依靠在趙烜的胸膛上,輕聲道。
趙烜微眯了眯眼,“冷氏一族又如何?殺了朕的孩子,就得抵命!”
他那堅定的語氣,讓紫灼閉上了雙眼,心裏暗忖,有了趙烜這話,皇後應該是活不了吧。
就在這個時候,沅太後帶着皇後,還有一衆宮婢來了芍藥宮。
女官彩虹進來回禀的時候,有些忐忑不安,畢竟,她是貴妃身邊的近身女官,竟沒能保護好貴妃,還讓貴妃腹中的皇嗣因此流産,如果皇上和貴妃非要遷怒,她這項上的腦袋,必然不保。
皇上趙烜擁着紫灼,半晌才說道:“你出去應付着,朕一會再出去。”
“諾。”
彩虹低首,退了出去。
紫灼在他的懷裏,睜開了雙眼,雙眼透着血紅,柔弱的對他說道:“皇上,您還是快些出去吧。莫讓太後久等,她畢竟是長輩。”
面對這樣體貼的可人兒,明明剛剛小産,爲這失去的孩子傷痛難過,可她卻能壓下這份痛心,還讓他去顧全大局。
坦白說,這樣佯裝堅強的紫灼,更能讓趙烜心動。
這麽多年來,在他重傷、生病、柔弱的時候,身邊并沒有一個親人在側,他自小在南樂國長大,身邊無一不是危險,身上的傷痕全是這麽多年活過來的經曆。
他獨自一個人在南樂國,承受着許多人的暗殺。
南樂國皇室子弟,貴族少爺,亦沒有一個願意與他交好,隻因爲他那尴尬的身份。
質子。
就算他身爲儀天國的太子,可這個太子之尊,他一刻也不曾享受過。
出生不過滿月,便封爲太子,然後送往南樂國,成爲質子。
直到,遇到雲邪……
趙烜想到了雲邪,臉部的神情變得溫和,“紫灼,你好好休息。朕這便出去處理那些該死的人!”
紫灼嘴角硬扯出一抹笑意,“恭送皇上。”
目送着趙烜那高大的身軀離開了自己的寝宮,紫灼則是躺在床榻上,眼角落下了淚水,雙手撫在自己的腹部。
她何嘗不想讓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?
可是,這個孩子因爲自己身體的毒素,根本活不下來。
雲邪把這個結果告訴她的時候,紫灼心下十分不忍,面對皇後的算計,她隻不過是将計就計。
孩子如她所願,保不住。
可皇後的地位,是否能保得住,這就得看皇上的意思了。
紫灼可沒忘記,趙烜在離開自己房間的時候,所說的話,他會讓皇後給孩子陪葬的!
芍藥宮的主殿,沅太後坐在主位,皇後站在中間,一臉焦急惶恐,絞盡腦汁,想讓自己從這一困局逃離。
可是,衆目睽睽之下,她坐在貴妃的腹部,她一離開,貴妃便流産了。
若說貴妃流産不是她造成的,根本不能服衆啊!
皇上趙烜從貴妃的寝宮走了出來,一臉冷意,直勾勾的盯着皇後,皇後冷星雅慌了,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上,“皇上,臣妾無心傷害貴妃妹妹的孩子啊。請皇上明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