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南王,不知景南郡可有我楊府一大家子立足之地?”
楊國師的話,非常直白,直接就這樣問出了心裏話。
雲邪微微一笑,“楊府一家,都是有能力之人,這天下之大,怎麽會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呢?”
“王爺的意思是?”
楊國師一臉驚喜,王爺這是應允了嗎?
雲邪則是淺笑,“景南郡地方是大,自然也能容得下你們一家子。隻是,本王如此鼎力相助,你們就沒有任何回報給本王嗎?要知道,諸葛恪在我景南郡,也是在給我當校尉大人。楊國師的兩個兒子,皆是帶兵的好料子,你就這樣吝啬,不讓他們替我分擔分擔?”
楊國師聽到此言,不由怔了一下。
他不知道,景南王這是何意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裏聽到的話。
楊宮琛則是呆呆的看着雲邪,“景南王,您的意思是,讓我和大哥去給您領兵帶兵嗎?”
雲邪瞟了他的眼,反問道:“怎麽?不願意啊?若是不願意的話,我景南郡可不歡迎吃白食之人啊。而且你們還是趙烜想要出手對付的人,我若是相助你們,讓他知道了,到時肯定是麻煩不小啊。”
“王爺,我願意!”
楊宮琛立即表明自己的心意。
楊國師則是在一旁沒有說話,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意見是怎麽樣的。
雲邪也沒有詢問他的意見,而是對他們問起了另一個問題,“你們要舉家去我景南郡,那在皇宮裏的德妃娘娘呢?你們打算棄她不理麽?”
如果真是這樣,雲邪可不敢讓他們替自己掌管太多兵權。
畢竟,能将自己嫡親抛下而隻顧自己的人,夠冷血,夠殘酷。
楊國師聽到了雲邪的話,與楊宮琛相視一眼,父子二人,竟十分默契的對着雲邪,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上,向雲邪重重的嗑了一個響頭,異口同聲道:“王爺!請你想個辦法,救她出來,與我楊府一家離開西京城。”
雲邪驚得将一旁桌面上的茶盞給碰落在地,在這書房裏,這碎茶盞的響聲,顯得異常大聲。
在另外一旁守着的管家,不由神色一緊,仔細的聆聽着屋子裏的情況。
好半晌都沒有任何聲響,他隻能是縮了縮脖子,決定再遠離一點。
楊宮琛、楊國師這對父子,皆是雙手交疊,額頭緊貼着手背,匍匐在地上。
看樣子,不得到雲邪的應允,是不會起身的。
雲邪冷冷的看着他們父子二人,臉上帶着怒意,什麽叫得寸進尺,眼前這楊家父子就是。
她都答應了他們要在景南郡定居的請求,結果他們還給自己提了一個難題。
把趙烜的妃子,而且還是被封爲德妃的女兒也給弄出宮,然後帶着她一起去景南郡,這不是強人所難嗎?
雲邪握了握拳頭,閉上雙眼,陰側側的開口了,“楊國師,你什麽好處都沒給本王,就要本王爲你楊府做這麽多事,不覺得過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