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邪乍一看到這男人的時候,不由訝然,“你是諸葛恪?”
“你認得我?”
“認得。隻是幾年沒見,你的模樣改變還真是大啊!”
要知道,以前的諸葛恪可以說是少年英雄,面似玉冠,放在青年一代裏,絕對是出類拔衆的。
可是,現在在自己面前的諸葛恪,一臉憔悴不止,竟然滿腮的胡子,那樣子堪比四十多年的老頭呢!
諸葛恪盯着面前的雲邪,腦海裏搜刮着記憶,瞬間記起了這張臉,“你是雲邪。”
“原來諸葛恪大将軍還記得我啊,還真是我的榮幸啊!”
雲邪輕笑出聲。
笑意還沒有斂去,諸葛恪手中的劍,就直指着雲邪的臉蛋,“我與你并無任何交情,你這個時候潛入我府中,是想幹什麽?”
“别那麽沖動。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你,自然是有事的。”
雲邪伸手擋開了那把長劍,從懷裏掏出了青玉笛,“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這東西?”
“這是青玉笛!恪哥,這不是你娘留給你的遺物嗎?怎麽會在景南王的手裏?”一旁的落錦,掩嘴輕呼出聲,臉上帶着驚駭。
諸葛恪想伸手去拿青玉笛,卻被雲邪将青玉笛收了起來。
雲邪勾了勾唇,“諸葛恪,你就想這樣把青玉笛收回去,未免太天真了吧。”
“這青玉笛不該在你手上!”
諸葛恪眼眸裏透着怒意,他十分清楚自己當時把青玉笛送給了誰。
雲邪認真的點了點頭,“确實。這青玉笛嘛,也真不是我的東西。是千琴姑娘送我的,說隻要我拿這青玉笛來找你,你就一定會幫我。”
“千琴讓你拿青玉笛來找我?”
諸葛恪聽到雲邪的解釋後,眼眸裏的怒意,漸漸的消失不見。
最後,他将自己的佩劍收了起來,将佩劍扔在了床榻上。
轉身走向椅子旁,拎起水壺,給雲邪倒了一杯水,遞到了她的面前,“請喝。”
雲邪挑了挑眉,接過水杯,一抿而盡。
諸葛恪失笑,“你倒是好膽量,也不怕我會在水裏下藥?”
“下藥?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啊。”
雲邪冷笑一聲。
開玩笑,她是煉丹師,想要下藥害她,還是省省吧。
當然,若是對方能再拿出道家的天轉金鳳還魂符水給自己喝,那她也認了。
諸葛恪斂去臉上的笑意,直言道:“你說吧,你想我幫你做什麽?千琴對我和落錦有大恩,我當初能将青玉笛送她,就會做到我的承諾。”
“冷家去花葬山做什麽?”
雲邪沒有拐彎抹角,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諸葛恪面色一僵,手指不由握成拳頭,最後說道:“花葬山發現了一條通道。所以他們此次前去,也是想知道那裏是不是真的有靈石山脈。”
“什麽意思?冷家并不确定那就是靈石山脈?”
雲邪抓住了他話語裏的毛病,追問道。
“是。”
諸葛恪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