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邪被他這猝不及防的表白,心髒微顫。
她這具身體,雖僅僅二十。
可是她的魂軀,卻是從妖月到現在的雲邪,年歲并不小。
雖說她遺忘了她是獨孤月遙的記憶,隻有這短暫的幾十年歲月。
可是,她從小修煉丹藥,在丹神府上跟着父親妖夜,出入皇宮貴人之地,見慣各式各樣的男人,開始還覺得那些貴族子弟還不錯。
可是,當見識多了,不免漸漸厭惡起那些貴族子弟。
從此再不理會這些粉頭油生,立下心願要找一個真真正正可以白首到老的夫君。
她那個時候,對洛北丹君,談不上有多喜歡,有的隻是青梅竹馬的感情。因爲彼此相識,而且父親中意洛北丹君這個弟子。
她也便想着,他應該與自己白首到老的人……
卻沒想到,世事弄人,她不但沒能與洛北丹君白首到老,反倒還被他這個青梅竹馬算計。
而眼前這個迦夜,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。
他的實力,早在千年前就是響徹天城大陸的戰神之王,如今的實力更是鬼域最強的鬼帝。
目光在那宛如蒼天親自打造的俊美線條上盤旋片刻,雲邪何曾不知道,可以伴她終身的人兒,就是他。
他與她的命早就串聯在了一起,哪裏還分得開彼此?
他們兩個人,隻要其中一個人活着,才有可以繼續活着;如果兩個人一齊挂掉,就真的元神殒滅,沒有什麽來世可言。
想到這裏,雲邪輕聲說道:“傾心相待,我何曾沒有對你傾心相待過?我與你在一起,從來不曾騙過你。”
她的話,敲擊聽者心頭,如玉珠落盤,又時而婉轉纏綿。
迦夜又驚又喜,扳正她的身體,讓她面對着自己。
“在我心裏,月遙是有地位。可是,我更清楚,我如今的夫人是雲邪。夫人,你我都是活在當下,你又何須吃月遙的醋呢?”
他的眼神化作一波溫柔的清池,纏繞進去,指腹輕柔地撫她微微嘟起的櫻唇,吻住她的嘴唇,向她傳達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輕柔甜美的觸感,帶着一份淡淡的悸動,在空氣膩出的桃花香味,醉人心脾。
男子愈發沉迷,加深這個吻,不願放開。
自去長武國參與丹神大賽至今,他和她不曾有過機會親近。在東荒,自她夢見了獨孤月遙後,心裏更是有了心事。
一個月前,她和他大婚當晚,本該洞房花燭夜才是。結果雲邪因爲太累,一倒床就睡了,他沒有勉強她。
到了後面,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抵觸,因爲她介懷獨孤月遙,他能理解,一直靜待她打從心裏釋懷。
隻有釋懷了,他才能向她表明心迹,才能得到她的信任。
雲邪雙眼睛晶瑩剔透,眸球烏靈閃亮,推開了他,問出了自己的心底的最大疑惑,“你,有沒有把我當成是月遙的替身?”
“沒有。”
迦夜認真的回答。
雲邪聽到這話,主動的抱緊他。
萬幸,他沒有把自己當做替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