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?我隻是一個孤兒,無父無母。死有何懼,每個人都會死的時候。如果怕死,我早就死了。”
千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,宮廷折騰人的刑罰,她豈會不知道。
每每午夜時分,她都能在噩夢中驚醒,一身冷汗淋漓。
她雖然不是壞人,可是顧皇後吩咐她的事,卻從不少。
她不是直接殺人的兇手,但終究也是幫兇,是旁觀者。
眼睜睜看着那些被冤枉的人,一個個凄厲無比的死在自己的面前,她又不是死人,怎麽可能會沒有感覺?正因爲過膩了宮廷鬥争的生活,所以她便在顧皇後死在宮中的時候,也在落錦、諸葛恪大将軍的幫助下,直接離開了儀天國,遠走天涯,前來投靠景南王。
她也曾經想過,如果景南王不收留她,她便四處遊曆,也沒什麽不好。
雲邪這才發現,千琴這個姑娘,其實性子還蠻固執的。認定的事,根本沒有轉回的機會。
這樣的性子,真不知道說是好事,還是壞事。
雲邪看着她,有些頭疼,“那依你剛剛的提議,以你與青玄情投意合的事發作你們,那些在暗處的人,會相信嗎?”
“如果不信,那我與他同住一屋。”
“呃……你的名聲……”
“名聲能當飯吃?在儀天國,這根本算不了什麽。”
不就是同住一屋嗎?
隻要她的守宮沙還在,何懼這些流言蜚語?
千琴一臉有持無恐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倔強,讓雲邪再也說不出半句勸話。
面對這樣的她,雲邪自認不是對手。
長長的歎息一聲,然後對着千琴說道:“這事你自己安排吧,反正我和迦夜隻在暗處,你若遇到了生命危險,便叫我們出來救你。”
“是。”
千琴笑了,這個笑容多多少少,都有一抹勝利的笑意。
随後,千琴便進書房裏,把青玄、天音帶了出去。
迦夜從裏屋裏走了出來,雲邪仍是站在荷池旁,瞟了一眼迦夜,“你怎麽看?”
“千琴,倒是一個奇女子。”
迦夜毫不吝啬的贊道。
雲邪翻了個白眼,“我說的不是這個,我說的是,我們接下來,是不是要鵲塵忠縣?”
“不急,等夜煞回來後,我們再行動吧。這事若是不帶上他和那個胡攪蠻纏的丫頭,隻怕她鬧起來,夫人你能吃得消?”
迦夜好笑的說着這事,讓雲邪當下撫額,她還真是把這潇豔寵給忘了。
潇豔寵可是湊熱鬧的一把手,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,加上夜煞如今與她成爲夫婦,隻怕以後他們的日子會更的非常熱鬧呢。
……
時間一晃,又過去了十天。
趙府,趙刹婆生了個兒子,取名爲趙明亮。
趙元天天歡喜的不行,剛出生的孩子吹不得風,他就直接把公務帶回府裏做,一刻都不想離開孩子和媳婦。
雲邪在星耀府,根本不曾見這貨來禀報軍務。而最讓雲邪蛋碎的是海影和陽秋二人的事,如今他們二人是隻要一遇見,陽秋就會直接避開海影,不像以前那樣直勾勾的盯着海影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