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眼神能殺人,雲邪肯定被他盯着篩子——千瘡百孔。
七皇子的近侍不敢上前,他深深知道,此時此刻,殿下的心情好不到哪裏去,他湊上去的話,是找罵。
他才不要觸這黴頭呢!
等了良久,七皇子這才親自揀起地上的那折子,他的臉色恢複了平靜,自言自語道:“雲邪,既然你想要與我宣戰,那我便奉陪。我倒要看看,就憑你這個廢材能給我帶來什麽危脅!走着瞧!”
……
盤古侯。
季飛宇忙得焦頭爛額,天曉得他這幾天爲了皇上的後事,忙活得連睡覺都沒多少時間。
朝堂上有許多人提議要立儲君,可都被他強勢的借着皇上的後事沒有辦妥,得讓皇上入土爲安,再談儲君一事。
這麽一來,那些擁護七皇子的人,隻能暫且壓下騷動。
雲邪打發了潇豔寵,又急急忙忙的去了盤古侯府。
雲邪的到來,就在大門口遇上了季思聰、季文濱二人。
他們同樣一臉愁容,這些天的京城變化,事态根本輪不到他們去控制。
雲邪一見着他們二人,連忙向他們詢問情況怎麽樣。
三個人說話間的時候,到了盤古侯府的書房。
季飛宇正扶着腦門在桌子上假寐,臉色盡顯疲憊。
雲邪見狀,也就拉住了季思聰、季文濱的步伐,輕聲說道:“侯爺已經很累了,咱們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。有什麽事,你們和本王說。”
“是。”
季思聰、季文濱連忙點頭。
三個人退到了花廳的地方,然後就在那裏開始商議起來。
雲邪把自己與七皇子私下見面的事,和他們二人說了,“本王已經給七皇子下戰書了,如今對我們來說,已經演變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。”
“景南王,咱們這是與賀家正面杠上,一個鬧不好,就是要搭上自家人的性命啊。”
季思聰苦笑。
雲邪笑得風輕雲淡,“曆來帝位之争,哪個不是踏着無數屍體,登上帝位?”
季文濱聞言,連忙點了點頭,“王爺說的是,如今季家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釘子,非拔不可。”
雲邪挑眉,“看來文濱公子對這形勢倒是看得清楚。”
“王爺,我有一個提議,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
“什麽?”
雲邪怔了一下,看向他,不知道他又會說出什麽樣的話來。
季文濱微微一笑,繼而說道:“王爺,您的外公白相爺,他怎麽說也是曆經兩朝的相爺,也經曆過兩朝更疊的動蕩,咱們倒不妨問問他老人爺的意思,您看呢?”
雲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“外祖父現在景南郡,他年紀也大了,我真不想讓他如此勞累。”
“那咱們隻能自個辛苦了!”
季文濱點了點頭,表示理解。
就在三人相商的時候,門外的管家已經領着三個人進來侯爺府。
雲邪擡首看去,這一看,吓得不輕,連忙站起來迎了過去,失聲喊道:“外祖父!您怎麽來京城也不和我打聲招呼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