迦夜這話說的直白,讓雲邪臉色微赫,這死鬼還真是不分場合,動不動就說這樣露骨的話,直讓人難爲情。
雲邪佯怒的橫了他一眼,“正經一點!”
被雲邪假裝說了他一番,迦夜卻笑得十分開心,輕語道:“夫人,我餓了,回山莊後,你下面給我吃,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
雲邪胡亂的應一聲,沒有細細尋思。
正在這個時候,全福公公的聲音響起,“皇上駕到!”
一群人等,紛紛彎臉,跪拜行禮。
獨獨迦夜站在那裏,眼眸冷漠的看着皇上,沒有半分懼意,仿佛他這樣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。
皇上經過了他的身邊,直往龍椅的方向而去,一屁股坐下後,看着下方的人,不由眉頭緊鎖,“邪兒,你不是剛出宮嗎?怎麽又進宮,還非要在這太極殿見孤?”
雲邪低首,淡淡的道:“皇上,請容六皇子身邊首席侍衛弘飛來解釋吧!”
弘飛全身一顫,最後低首,不敢有半句隐瞞,一字一頓的将所有事都坦白個清楚。
當然,他實說出了六皇子是觊觎迦夜公子的美色,所以才會派他去杏岚山莊将人擄了回來。
皇上聽到這裏,臉色早就十分難看,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,對着那坐在軟橋上的六皇子大罵道:“雲承陽!你哪裏還有半點皇子的樣子!皇家教養、禮儀可沒有教你學這些上不了台面的混事!更沒人教你可以濫殺無辜!”
六皇子諾諾的應道:“父皇!兒臣知錯了,兒臣甘願受罰!可那敬安出言不遜在先,兒臣殺他沒有半分錯!”
“你還有理了?”
皇上怒目而視,恨鐵不成鋼!
六皇子也害怕,連忙像倒豆子似的,把他非要殺敬安的理由說出來了,“那是因爲敬安說他是兒臣的生父,他一個奴才如此大不敬亂說話,兒臣當然要殺了他。”
弘飛聽到這裏,全身僵在那裏,他突然覺得自己跟随六皇子,就是他喵的悲劇!
怎麽會有這樣的蠢貨!
雲邪和迦夜相視一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笑意,自作孽不可活啊!
有的時候,不說話比說話要安全得多。
本來,雲邪帶六皇子來皇上面前,也是想試探皇上對這個六皇子有幾分喜愛之意。斷袖之癖的皇子,必然不會登基帝位的資格。
卻沒想到,六皇子竟傻到這樣的地步,對憤怒中的皇上說出這樣的話。
自古帝皇都是多疑的,六皇子辯解的話,讓皇上在憤怒中冷靜了下來。
區區一個奴才,哪來的膽子說自己是皇子的生父?
皇上那雙龍目淩厲的掃過死去的敬安,再掃過六皇子,二者雖然不相像,但仍沒能打消他的疑心。
不動聲色的朝一旁的全福公公瞟了一眼,全福公公立即會意,然後走了下去,“六皇子受了傷,還是請禦醫來瞧瞧比較妥當,請跟老奴到旁邊的偏殿來吧。”
六皇子不知道他這是在生死關頭,還以爲是皇上原諒了他,連忙向皇上緻謝:“兒臣謝父皇體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