盤古侯季飛宇和雲邪趕到安甯宮的時候,發現整個安甯宮的宮婢們,全部都跪倒在宮外。
讓人心裏湧上一股不安,連忙上前。
在宮外守着的全福公公,他看到了季飛宇和雲邪二人齊齊到來的時候,連忙對着他們說到:“侯爺跟景南王怎麽一起來了?你們既然來了,便快點進去吧,太後隻怕熬不住多長時間了。”
全福公公的神色有些悲傷,對太後的病情并不看好。
盤古侯季飛宇對着全福公公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等雲邪和季飛宇匆匆忙忙的跑進了安甯宮的寝殿時,一腳剛剛走進寝屋,就忽然聽到一女聲悲痛大哭!
“太後,太後……”
皇上的聲音,也在這個時候傳了出來,“恒姑,太後已經駕鶴西遊,你去吩咐外面的全福,讓他傳禮部去安排太後的後事。”
恒姑淚流不止,對着床榻上的季太後,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,然後站直身子,從懷裏掏出一黃錦鳳凰懿旨,對着皇上說道:“皇上,這是太後她老人家生前在佛慈寺,所寫的最後一道懿旨,請您過目。”
太後寫的懿旨?
皇上怔了一下,随後看了一眼恒姑,“這寫的什麽?”
“皇上您還是自己看吧,奴婢不便多說。”
恒姑眼角已經看到了剛剛進來寝殿内的盤古候季飛宇和雲邪,這懿旨寫的什麽内容,她當然知道。
隻是事情牽涉甚廣,關于雲邪這三年來在景南郡的事迹,太後也有耳聞。
早聽到了皇上要召見雲邪,太後怕皇上會對雲邪爲難,于是提前寫下懿旨,封雲邪爲我朝第一位異姓王,其爵位與皇族親王一樣。
皇上捧着懿旨,從頭到尾看了一遍,神色有些怪異,向恒姑詢問道,“恒姑,爲什麽太後會寫這麽一道懿旨?”
恒姑沒有及時回答皇上的問話,反倒是朝皇上身後的兩人福身行禮,“奴婢見過侯爺,參見景南王。”
皇上一怔,這才發現季飛宇和雲邪都來了安甯宮。
“邪兒,你怎麽進宮了?孤可沒有召見你啊!”
皇上十分疑惑雲邪會出現在這裏。
雲邪面色一正,上前行禮,“回皇上的話,雲邪今天去了盤古侯府,皇上急召的侯爺入安甯宮的時候,所以雲邪擅做主張的跟着一起前來。想要給太後她老人家請安問好,卻沒想到……沒能趕上,見太後她老人家最後一面……”
說到這裏,雲邪的心裏有些難受。
太後當年讓自己母親下嫁給雲王,心裏怕也是不好受的吧。
縱然知道自己是季家的血脈,也知道她從小到大就是連武靈之力都不能修煉的廢材,可她老人家依舊年年邀請雲邪入宮,該給她的庇護一點都不少。
雖然,這都是太後看在她是“男兒身”的份上才給予的照拂,但也多得太後的多年庇護,才能讓雲邪并沒有受到太多的委屈。
皇上這才恍然大悟,朝他揮了揮手,“罷了,既然入宮了,那便一起弄太後的身後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