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煜站在她的身邊,輕聲說道,“你,是個女子。”
雲邪微眯了眯眼,沒有否認,也沒有回應,隻是看着他。
“不要誤會,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。”
金煜淡淡的說道,“我不過是順應天機,前來這裏罷了。”
雲邪對他那一套天機的說法,并不想多問,免得又是一句天機不可洩露,自取煩惱。轉移了話題,“你既然實力這樣高強,怎麽還會受這麽重的内傷?”
“實力再強,就算是神仙也會有殒落的時候。”
金煜聲音平和,說出來的話,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之意。
雲邪挑眉,沒有再說話。
二人就這麽站在桃花樹下,看着這裏的風景。
……
午膳的時候,雲邪邀請金煜一同用膳。
看着桌上的膳食,并沒有特别的奢華,反倒是普通的農家小菜。
金煜來這裏這麽多天,天天都是看見雲邪吃這樣素淡的食物,不由對雲邪刮目相看,畢竟雲邪又不是沒有錢,但吃得這樣樸素,從不浪費食物。
這樣的品質,他自認是第一見。
雲邪已經動筷,靜靜的吃了起來,吃了幾口,發現金煜竟不動筷,不由有些意外,擡眸看向他,“怎麽不吃?是飯菜不合你口味嗎?”
金煜端起桌面的碗筷,吐出了自己的心聲,“你明明出身雲王府,早該習慣山珍海味,怎麽忍受得了這平淡素菜?”
“在王府,我又不是王爺寵愛的孩子,怎麽可能有山珍海味可吃?平時有得吃,就不錯了。”
雲邪一臉平靜的說着往事,這些記憶是原主的,她以前在丹神府,也素不挑食,經常因爲煉丹而忘了吃飯。
現在能一日三餐不忘吃飯,絕對是改變了她以前的惡習。當然,很大部份的原因,是因爲她如今是有孕之人,就算自己不餓,也得吃點,以免餓着孩子。
金煜點了點頭,“你在這裏建府,是打算在這裏長居嗎?”
“嗯。”
她是景南王,封地是景南郡,不在這裏長居,還能去哪?
京城她縱然是回去,也隻能呆個把月,就得離京回郡。現在算了算時間,在宮裏的姨母,也差不多臨盆了吧。
雲邪想到這裏,不免有些想知道姨母的情況是否還好。
她離開京城的時候,也将海蘭、海貝留在了她身邊照顧,如果有什麽事的話,也可以聯系得上。
算了算時間,也該有消息來這裏才是。
二人正沉默吃飯的時候,海竹走了進來,“主人,奴有事禀報。”
雲邪見她的臉色嚴肅,當即明白,她要禀報的事,不方便讓金煜知道,所以擱下手中的碗筷,“金煜兄,你繼續用膳,我先離開一會。”
“嗯。”
金煜颔首,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。
雲邪與海竹離開竹屋,走到了屋外,雲邪這才開口,“說吧,什麽事?”
“主人,大姐頭在我夢境裏傳訊,說是您舅舅白楠其實有一個妾室,名叫葉笙歌。皇貴妃讓您查下景南郡是否有他們的蹤迹,葉笙歌是将叛國文書放在丞相府的罪人。當年事發前,葉笙歌帶着白楠離開了京城,才讓白楠保住了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