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韻怔了一下,“哪個宮的?”
“是上陽宮的甯樂姑姑。”
甯樂?
那個叛徒!
白韻眸光一冷,“将她送去暴室,讓人去上陽宮回禀。”
“是。”
待宮婢離開後,白韻像是想到了什麽,突然開口喚道:“海蘭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
從暗處,出現了海蘭的身影。
白韻連忙說道:“海蘭,我突然想起,也許我弟弟白楠怕是會在景南郡。你可有辦法聯系到邪兒,把這個消息告知他。”
“娘娘且寬心,奴婢會想辦法将這個消息傳給主人。”
海蘭拱了拱手,湛藍的眼眸,晶瑩剔透。
白韻歎息一聲,不再說話,隻是躺在榻上,久久不語。
海蘭深深看了她一眼,随後在旁勸道:“娘娘,您在孕中不該多思。奴相信主人在景南郡,也可以混得風聲水起。我們海刹族的八個弟妹們,都随主人一同前去,必能保主人沒有生命危險。”
白韻扯出一抹苦笑,“海蘭,你不懂。邪兒從小就沒有離開過京城,這一次卻要去景南郡那麽遠的地方,就算快馬加鞭,從京城前去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。路途遙遠,地勢險峻,我怎能不擔心他?”
“娘娘,主人上次入宮,便吩咐了奴婢,要好好照顧您與腹中的孩子,主人說了,隻有娘娘與腹中孩子平平安安,這樣他才沒有後顧之憂。”
白韻聽到海蘭的話後,算是聽進心裏,伸手撫摸了一下腆起的腹部,她輕聲道:“好,爲了讓邪兒沒有後顧之憂,我會保護好孩子。”
話音剛落,殿外便傳來了叫嚣聲,“白韻!你不可以送我去暴室!白韻,你不想知道,是誰将通敵賣國的信,放進了白丞相的府中嗎?”
白韻聞言,眸光微沉,看了一眼海蘭,“你去将她提進來。我要親自審問她!”
“是。”
海蘭當即離開了寝内,出去,直接将甯樂提進來。
白韻看着一身淩亂的甯樂,不由皺眉,“說吧,是誰将信放在丞相府,陷害我爹?若有半句虛言,我讓你不得好死!”
“白韻,你不用唬我,我既然要被你打發去暴室,就沒有活着出來的可能。我會選擇告訴你,那也是因爲想看見你痛苦!”
甯樂恨恨的瞪着白韻,仿佛有數不盡的恨意。
白韻從榻上坐了起來,淡淡的看着她,沒有接話。
甯樂卻哭了起來,一臉孤苦悲涼,“這一切都要從白楠少爺說起,誰讓他根本不願接受我的愛慕,反倒受了那個卑賤之女的蠱惑,将她帶入了府中。你怎麽也想不到,白楠少爺喜歡的那花樓女子葉笙歌,就是梅國公安排的棋子!若非是她,丞相府也不會遭此大難!”
葉笙歌?
白韻聽到這個名字,僵坐在那裏,眸色裏帶着愕然。
自丞相府出事以來,她真的把這個人給忘了,現在聽到甯樂提及她,她心中不由一片冰涼!
她怎麽會把葉笙歌這個人給忘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