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個消息,韓兵勝整個人僵在原地,頭也不擡,繼續保持着跪姿。
心中卻将雲王、陳貴太妃、舒貴妃、雲爍、皇上等人都給恨上了!
若不是他們夥同,他豈會腦子發熱,将自己的女兒送了出去。結果不但沒有算計到雲邪,反倒還是雲爍,女兒放着好好的正室夫人不做,哪裏需要在宮裏勾搭雲爍,還要鬧得人盡皆知,被皇上硬說女兒德行有虧,隻配做妾!
可是,他卻沒有辦法反駁,因爲,一步錯,便是步步錯。
皇後的提議,讓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,“皇後說的是,韓兵勝,你該感激皇後大義,才讓孤沒有讓你九族陪葬!你現在交出你手中的兵符,然後攜你夫人回府去,明日自會有人帶你流放至東荒。”
東荒,南域,蠻西,北疆,都是南樂國最貧濟之地,但卻也是軍事要地。
以前韓兵勝是南域三十萬大軍下的一骠騎将軍,領兵五萬。現在因女兒犯下大錯,皇上當然不可能讓他在南域流放,而是将他放去了東荒。
東荒那個地方,是由皇後的父親鎮守,自然不會讓韓兵勝有逃脫的機會。更不會讓他與舊部聯系,以免生出是非。
韓兵勝一臉平靜,臉色有些蒼白,乖乖的交出了随身攜帶的兵符,然後雙手呈上,“韓兵勝領旨。”
皇上收下了這兵符後,像是想到了什麽,冷冷的看着向雲爍,“雲爍,你雖說是雲王府的庶子,但也算是皇室子弟。在這深宮禁地行欲,你這是明知故犯。你與韓香柳一樣,從此以後皇宮你不需要再來。若讓孤見到你進宮,别怪孤不念皇室血脈,也會将你推出去斬首示衆。”
雲爍臉上的血色,一下子全部抽光,他雙唇微顫,但他卻不得不承認,他确實是在明知故犯,皇宮的地方,絕不是他能肆意妄爲的地方。乖乖的答道:“是,皇上。”
這一出百迎亭附近樓宇鬧出的醜事,就這麽解決了。
雲邪雖然覺得皇上對雲爍的處置太輕,卻什麽話也沒有說。她還是想想,怎麽把舒貴妃拉下水才是真的。
皇上打發了韓兵勝、韓夫人、雲爍、韓香柳四人離宮後,這才有空轉首盯着舒貴妃,目光幽冷,“舒貴妃,你在這件事裏,擔當着什麽角色呢?在皇宮禁地縱欲行使,尋常人都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,不管是哪家的夫人或是臣子,都會看守自家的孩子,絕不讓他們在這深宮裏亂走,以免沖撞了貴人,反而牽扯家族。韓夫人許了什麽好處給你,能讓你如此盡心安排了這裏的樓宇給韓香柳?”
舒貴妃聞言,驚吓不小,連忙跪倒在地上,“皇上,臣妾什麽都不知道啊。隻是韓夫人與臣妾提及景南王與韓小姐一同去了安福宮,然後卻是景南王先回來,她擔心香柳,所以才會上前詢問景南王。”
章惠妃在旁嗤笑,“貴妃姐姐這話真好笑,你與韓夫人那語氣是詢問麽?明明就是質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