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,韓香柳隻要一天沒有解決她的終身大事,總歸是個麻煩。
雲邪微思片刻,吩咐道:“你到時幫我一個忙即可。”
“什麽忙?”
“你到時便這樣做……”
一人一鬼在商議着事兒,二人的嘴角微揚,露出了如出一轍的壞笑。
……
翌日。
杏岚山莊迎來了宮裏的人,全福公公帶着皇上的旨意,上門宣旨。
雲邪被封景南王,封地景南郡。待儀天帝離京之時,雲邪便要前往封地。
三天後,正是儀天帝攜着新皇後,齊齊來南樂國朝賀。
雲邪給全福公公送些禮,這才差人去把自己訂做的壽桃都給取回來。
然後,她在邀月閣的二樓寫着接下來要購買的東西,剛寫到一半,一個不經意的擡首,看到的便是這一幕:祭靈塔上,迦夜站在塔尖,像是被人點穴似的一動也不動。
那身影有着說不出來的孤寂與悲涼,仿佛他與她的距離,隔了十萬八千裏。
雲邪見他這個樣子,也不好繼續忙活自己的事,于是擱下手中的毛筆,一步步的走向祭靈塔。
站在塔底,雲邪沖塔尖的迦夜喊道:“聊聊嗎?”
迦夜低首,看着雲邪那俊秀的臉龐,本是冰冷荒涼的俊臉,勾起一絲笑意,刹那間像是太陽初升,溫暖了整個寒冬的暖意。
迦夜居高臨的回了雲邪一句,“聊什麽?”
雲邪仰首問道:“你被聞風還和九狐稱爲鬼王,我有點好奇你是人還是鬼?”
“可人可鬼。”
“啥?”
迦夜淡淡的繼而說道:“你沒有聽錯,鬼王在鬼獄裏本就是逆天的存在。我死的時候,幸得忠心屬下,給我做了一副金木棺,保我身體永不腐爛,隻要我願意,我可以随時變成人。”
雲邪瞪大雙眼,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,“那你的屍體……不對,應該是你身體還在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現在的樣子,與你生前的模樣,一緻?”
“是。”
迦夜有些不解,雲邪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。
雲邪抽了抽嘴角,這迦夜居然是可人可鬼,真是逆天的存在。随後又有些不解,“那你爲什麽不做人呢?”
“……做人無聊。”
噗!
無聊?
雲邪被他這話噎的半晌說不出話來,靠!果然是任性的主兒,甯可做鬼王,也不想做人,隻因爲做人無聊。
迦夜從塔尖上飄飛而下,站在雲邪的面前,神色前所未有的正經,“雲邪,能拜托你一件事嗎?”
“啊?”
這還是迦夜第一次,一本正經的叫她的名字,讓雲邪呆愣了一下,随後點頭,“說吧,什麽事?”
“明天晚上,你獨自一人将這祭靈塔下的金木棺挖出來,可以嗎?”
雲邪聽到這裏,如果還不明白的話,她就真是傻子了。
她咽了咽口水,伸出手指,指了指腳底下的泥土,“你是說,你的棺就在這下面?”
“是。”
“你要我親手挖?”
“你不願意?”
“……”
這關願意不願意有半毛錢關系嗎?
問題是,堂堂鬼王,居然讓她明天大晚上來挖棺椁,這是人幹的活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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