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生不過百日,便被立爲太子。然後就被送往南樂國成爲質子,算了算時間,我在南樂國十八年,他未曾讓人給我帶來字言片語,更别提會派人保護我的安危。儀天國才安穩多少年,他便想要迎娶新皇後,甚至不惜自毀長城,擊殺護國将軍。這樣的昏君,配做我的父親嗎?”
趙烜冷笑連連,語氣有着對儀天帝的不屑。
聽到他這麽說,雲邪隻是笑了笑,沒有再說什麽。
對儀天帝她自認了解不多,又不認識對方,怎麽可能多管閑事,亂做和事佬的事?
更何況,趙烜又不是七八歲的孩童,他自己會分辯好壞,哪需要她多管閑事多嘴。
二人就站在那高位,俯看着那十裏長街熱鬧情景,各懷心思。
趙烜再喝了幾杯酒,這才開口,“你這段時間可有注意雲爍?”
“他?沒有留意。”
“那你還是小心點吧,他最近跑韓将軍府,跑的格外勤快。”
韓将軍府?
雲邪心下一沉,若不是趙烜提及這号存在,她還真的忘了尋找韓将軍以及他的寶貴女兒算帳!
她可沒忘記,這舊主是怎麽死在韓香柳身邊侍女秋蓉的手下!
而韓香柳在京城,還有着第一才女的名頭。
雲邪眸光微轉,“謝謝提醒。”
“不必言謝,怎麽說,你我也算是合作的關系,從利益出發,我是不想你有任何意外,以免遭受損失罷了。”
趙烜冷酷的瞟了雲邪一眼,随後站直身子,“時候不早了,我先回天烜府。有什麽事,可以差人來天烜府尋我便是。”
“好,殿下慢走。”
雲邪眉開眼笑的揮了揮手,目送着他離開。
趙烜離開後,雲邪則是冷聲道:“海影、海龍!”
“在。”
二男立即從隐處冒了出來,對着雲邪抱拳拱手道。
雲邪半眯着眼,“你們現在分别監視雲爍與韓将軍府的情況,我要他們兩邊的每日行蹤。”
“是!”
當即,二人離開。
海顔與海竹站在一旁,沉默不聲。
直到雲邪起身,然後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,海竹被海顔瞪了一眼,隻能是硬着頭皮上前,“主人,有件事奴需要向您彙報一下。”
“什麽事?”
雲邪一臉懵然,不知道海竹想和自己說什麽。
海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“主人,自您從灣島将睚眦大人帶回來的時候,就在京城驚起了波瀾,您現在在貴女圈内,成了衆貴女最想嫁的十人之一。”
“什麽?”
雲邪聽到這話,還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呢。
她是女的,不是男的,怎麽可能娶妻?
海竹在雲邪的瞪眼中,直接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,“主人,您還是早在準備吧,您現在是及冠之齡,若是皇上和太後心血來潮,直接給您賜婚,這該如何是好?”
雲邪是女兒身的事,身邊的死士是知道的。
她們都在擔心雲邪的真實性别如果不公開的話,歲數大了起來,那該如何怎麽自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