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邪擡眸,臉上有的隻是冰冷之意。
以前隻覺得梅側妃隻不過是想要替他兒子謀奪世子之位,現在看來不但是梅側妃是毒辣的,就連其父親梅國公,同樣也不是什麽好鳥,竟勾結他國的人,來陷害自己的外祖父。
盤古候端着手中的茶杯,輕聲說道:“世子可知道,想要茶香更濃郁,那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沖泡。想要扳倒梅國公,隻能徐徐圖之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
“好吧,那我也就拿慕氏一族先磨磨刀。”
雲邪挑眉,隻能按下心中不悅,接受了盤古候的勸慰之話。
二人在書房裏談論了一些話,然後再喝了幾口茶,這才離開候府。
雲邪與盤古候,由盤古候帶着人馬,直沖慕将軍的府邸,雲邪對于府中幹重活的下人,雖不進行射殺,隻是打包送去了人伢行,重新發賣到别的地方。
若是慕氏家中主子的心腹,一律誅殺,一個不放。
整整三天,慕氏九族人口,在京城的北梆斷頭午門地方,砍了無數個腦袋。而慕将軍收到消息後,在自家府中,自行服毒。人雖說是死了,雲邪更是惱恨他陷害白丞相,根本沒有讓他死後有尊嚴,而是直接讓人将慕将軍的屍體懸挂在城牆上,每天行鞭一千下,橫屍暴曬。
而宮裏的慕德妃,自那天去了太極殿求情,被太後知情,直接一杯毒鸠酒賜下,讓慕德妃斃命。
慕德妃一生得意輝煌,在這兩個月内,所生的大皇子雲承佑在靈湖裏淹死,慕将軍勾結儀天國的國丈,讓她将性命也交代在了這樣的年華中。
可憐她慕氏九族,無一人生還。
慕德妃所出的長公主夢瑤,正值嬌花似玉的年紀,雖說也有皇家血脈,但也因爲母族犯下的罪錯,太後親下懿旨,讓她直接去佛慈寺落發爲尼,終生長伴古燈青佛。
慕氏一族的遭遇,就像是一場狂風襲卷,随後又歸于平靜。
雲邪與盤古候前去抄家,抄了不少的家産,雲邪隻留了幾樣珍奇之物,其它的全部登記造冊,然後讓盤古候送進宮裏,充入國庫。
慕氏一族的事,過了半個月,南樂國也就迎來了貴客。
這貴客則是儀天帝攜帶新後,浩浩蕩蕩的前來南樂國。
一是給南樂國的皇上賀壽;二是迎接趙烜太子回國;三是奉上儀天國的長公主,讓她南樂國聯親。
雲邪在望湘江樓的頂層天字号房裏呆着,站在窗台前,低首看着熱鬧的十裏大街,儀天帝的橋攆緩緩而過,後面跟着一擔一擔的奇珍貴寶,閃瞎衆人的眼睛。
轉移了視線,雲邪輕聲詢問身邊的人,“你怎麽看?”
趙烜手執酒樽,斜倚在窗台,嘴角帶着一絲冷笑,“不怎麽看,不過就是來試探。”
“用不了多久,你就要離開這裏了。”
“離開,不代表鬥争結束,回去儀天國,想要我性命的人,多了去。”
趙烜說完,将手中的酒樽往嘴裏一送,香味甘甜的果子酒,入喉順滑,味道是他前所未有嘗過的甘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