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狐疑的眼神看着雲邪,“邪兒啊,什麽風能把大皇子那樣的身材吹進湖裏,卻沒能把你吹進去呢?”
太後聞言,同樣一臉意外,看着雲邪。
畢竟,雲邪身材瘦小,而大皇子卻是一個粗壯的漢子,加上實力不低,又曾在戰場上厮殺過,怎麽會輕易的被風給吹進湖中?
雲邪面對二人的疑問,并沒有任何慌亂,反倒是靜靜的說道:“皇上,這樣的事,我也覺得十分不解。如果說,我想對大皇子下毒手,怕是我還沒有碰到他的衣袖,就會被打死。”
“這……”
皇上啞然。
雲邪這小子雖然說的話有些刺耳,卻都是事實!
因爲,大皇子可不比雲邪。
雲邪從小體弱多病,而且不能修煉武靈之力。可是大皇子卻自三歲起,修煉武靈之力,就算一百個雲邪齊齊動手,也絕不是他的對手。
雲邪見皇上沒有再繼續詢問,反倒是老神在在的說道:“在大皇子墜落湖中的時候,二弟跑到了我的面前,指責我害大皇子落湖,我告訴二弟,讓二弟眼下重要的事是去救大皇子。二弟猶豫了半天,最後說身邊無人識水性。就在這個時候,那陣怪風再一次的襲來,二弟也掉進了聖湖。”
“怪風再一次來襲?”
皇上瞪大雙眼,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。
雲邪點了點頭,“是的,雲邪當時見狀不對勁,惜命的很,于是離開了那聖湖,以免招來大禍。”
“你這是貪生怕死!”
皇上陰側側的盯着雲邪,這小子怎麽可以任由湖裏的人自生自滅,他自己卻能走得出心安理得?
雲邪站在那裏,什麽話也不再說。
皇上等了良久,也沒聽到他一句辯駁,不由氣極,“你小子不爲自己辯駁?”
雲邪則是露出苦笑,“皇上,您說我貪生怕死,并且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救大皇子和二弟,原因有兩個:第一我不識水性;第二有大皇子身邊的近身侍衛們都在,我就是一個縛雞無力的人,在他們的面前,我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呢?與其給他們添加麻煩,倒不如自己識趣的離開。”
皇上聽他這麽辯解,不由的坐在龍椅,深深的尋思起來。
确實,雲邪那會兒存不存在,對于整個事件而言,沒有任何幫助。
太後在一旁靜坐,從頭到尾,沒有發表一句話。
直到,皇上的眼神,落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太後這才長長的歎息一聲,“皇上,依哀家看,此事不是邪兒做的。邪兒不具備在不動手的情況下,将承佑踢下湖。而且邪兒所說的那怪風,怕是需要皇上派人去聖湖邊查看一下,看看是否有不同尋常的地方!”
“太後說的是,确實是該好好查查。”
皇上立即贊成太後所說,正想吩咐全福派人去查的時候,殿外,立即有了一個高大的身軀跪在那裏,“指揮吏溫京有要事求見皇上!”
“宣!”
皇上一聲傳見,溫京快步的走進殿中,單膝下跪,“禀皇上,祈蒙山的祭靈塔消失了,地上隻有一個圓形大坑,微臣隻怕祭靈塔的瞑幽狐逃出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