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到府中,便朝南院的方向而行。
南院,現在住着他的母親,亦是儀天國的皇後——聶若沅。
遠遠的就看到了亭子裏的聶皇後,她身邊站着一個男子。
那男子面帶金色的面具,隻是負手而立,站在那裏眼神眺望着湛藍色的天空,抿嘴不語。
“金煜,你爲什麽不願意幫我勸勸烜兒,讓他與我一起離開這南樂國,一起到長武國去!”
聶皇後面色有些蒼白,受了重傷的她,外傷雖好,但是内傷卻有着千蒼百孔,本是鬥魂武王上星的實力,卻因爲這一身的内傷無法使用武靈之力,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女子。
對于無法繼續練武,聶皇後并不在意,她現在隻在意自己的兒子,想讓兒子與自己一起離開這裏,隻有離開這裏,她的心才會安定下來。
“殿下不是孩子,他有自己的決斷。其實,你不該過多幹涉他,就算是儀天皇帝對聶家趕盡殺絕,他卻不能下旨廢除殿下。殿下并無犯下任何大罪,相反,還爲了儀天的安危,成爲南樂國的質子,是儀天國立下大功。隻要儀天皇帝駕崩,殿下是要回歸儀天國,繼承皇位。”
金煜難得說了這麽多的話,他與母後的關系,還真是讓他疑惑。
趙烜站在遠處,看了一眼,也不停下腳步,大步流星徑直的走到了聶皇後的面前,“參見母後!母後今天身體可還安康?”
“烜兒,你來了,快坐。”
聶皇後自那天晚上見過兒子,就一連幾天,都見不着兒子。
這個兒子在忙什麽,她一無所知。
問金煜,他卻說,他隻負責自己的安危,别人他不理會。
把她氣得夠嗆,還是自己的師兄呢,結果依舊除了她之外,對什麽人都是冷漠的不像話!
趙烜坐在一旁,然後從懷裏掏出綠玉瓶子,“母後,這是仙芝靈液,您先服用了,對您恢複會好一點。”
“仙芝靈液?哪裏來的?難道是你去丹藥堂殿買了?這藥起碼要幾萬銀兩啊!”
聶皇後一臉錯愕,連忙追問。
趙烜搖了搖頭,“不是買的,是一個朋友,他專門給您煉制的。”
“啊?烜兒的朋友是丹師?”
“現在還不能稱之爲丹師,因爲他今天在參加丹藥堂殿的黃品丹師考核。想來考核結束的時候,确實可以叫他一聲丹師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
聶皇後有些轉不過彎來,仙芝靈液是玄品九階的丹藥,怎麽這人還沒有拿到黃品丹師的資格?
一旁沉默不語的金煜,突然插了一句,“服藥。”
呃……
聶皇後看了看他,再看看兒子一眼,隻好伸手接過綠玉瓶,盡數的倒進嘴裏,仙芝靈液是一道涼涼的液膏,一骨碌的滑入喉嚨,根本不需要她吞咽,便自行進入。
待入五髒六腑的時候,她直覺得全身舒爽。
原本呼吸都覺得有些隐痛,全身的痛楚直接消失不見,現在卻覺得精神氣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