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王爺等了半晌,見崔管家一動也不動,心裏更是飙起一把怒火。
“王爺,奴才……”
崔管家的話剛出口,雲王爺卻直接伸出手,打斷了他的話,“王府侍衛聽本王之命,将攔住本王的人,都給本王架走!本王今天倒要看看,誰敢攔我進這銀杏樓!”
“父王好大的威風!我受了重傷那麽久,好不容易想要休息一晚,結果父王一回府,就要擾兒子的休息。還真是一個慈父啊!”
雲邪的聲音适時的從樓内傳了出來,她已經換了一套寝衣,然後站在那三樓的位置,故意揚聲而答。
因爲她知道,以雲王爺非見到她不可的決心,清城、山靈二人是攔不住王府的侍衛。既然如此,那又何必讓他們受到傷害呢?
雲王爺擡首,就看到了那迎風而站的逆子!
孤獨的一人站在那樓欄之處,兩手扶在欄杆處,兩袖迎風,一頭濃稠如潑墨似的烏發,灑落在身後。
高挑的鼻,瓷白尖細的下颚。
細長的眉下,一雙明媚如春的大眼,彎彎閃動笑意,神色間睥睨萬物,驕傲絕倫。
“你還不給我滾下來!看你辦的好事,你怎麽可以把事情捅到皇上的面前,你把王府的臉面都放在何處?”
雲王爺氣得臉紅脖子粗,揚手直指着雲邪,大聲的喝斥道。
不知道的人,還以爲他罵的是仇人呢。
雲邪看着如瘋狗般的雲王爺,扶在欄杆處的左手,直接用力,然後支撐着身材,輕身一躍,在衆目睽睽之下,從三樓跳了下去。
“世子爺!”
樓底下的清城、山靈二人驚呼!
他們十分擔心突然從高處跳下來的雲邪,雖然世子這幾天有修煉,但他身子多年來都孱弱,現在突然從高處跳下,真的沒有問題嗎?
雲王爺也被吓了一跳,連忙倒退兩步,這才站穩身形。
直到雲邪站立在他的面前,雲王爺面色也沒有多好看,他沒好氣的罵道:“你想死的話,别在我面前找死!”
雲邪風輕雲淡的回道:“父王說的是什麽話呢?兒子可不敢這般不孝,豈能讓父王白發人送黑發人呢?”
“你——”
雲王爺被噎的說不出一句話,難道他真的要讓這個兒子死?
那到時又是一場風波,他可不敢面對太後那張臉,想到這裏,雲王爺隻能作罷。
雲王爺目光一沉,“行了!我且問你,你怎麽把梅側妃告了?她可是你庶母,你豈能如此做?”
“庶母?不好意思,梅側妃隻是父王區區一妾室,當不起本世子一聲庶母的尊稱。之所以狀告梅側妃,是因爲她将母妃的嫁妝都給吞了,我當然要讓她盡數吐出來。梅家可是南樂國有錢有名大家,她貪墨母妃的嫁妝,也隻能說她自己的眼皮底子淺,丢了梅家的臉面,也把父王的臉一并丢了。父王該找她算帳,怎麽找到我這來了?”
雲邪昂着下巴,睨着雲王爺,語氣擲地有聲,沒有半分退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