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,那您一切小心。”
海蘭有些擔憂,如此說道。
雲邪點了點頭,從海影的手中接過食盒,手提兩大食盒,從高高的院牆跳了下去。
這些天的努力修煉,讓她身輕靈活,隻是縱身一跳,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剛剛走到門口,冷不防卻聽到了白妃的聲音,“甯樂,你若再進一步,休怪我不顧以往的主仆之情!”
她的話,透着殺意。
雲邪挑眉,“姨母,是我。我是雲邪!”
雲邪?
白妃愕然,連忙快步的走到門口,呼吸不由加速,一把将木門打開。
門外,站着一個瘦小的青年,面容俊秀,一身華貴的錦衣,襯托他的氣質更爲出衆。
白妃一看到雲邪,并不是喜悅,而是皺着眉頭,充滿了擔憂,“邪兒!你……你怎麽來冷宮?你不要命了嗎?”
“姨母,有什麽話,且讓我們回到房再慢慢說,你看可好?”
雲邪壓低嗓音,對着白妃如此而道。
“快進來。”
白妃連忙點頭,把雲邪迎進了屋裏。
南樂城的冷宮其實很大,而這個獨院子,則是皇上安排,美名其約,防止白妃被人救走,所以安排在了這麽一處高聳的圍牆,獨棟的石屋子。
一個人的屋子,縱然是初夏,到了夜晚也是有些涼意的。
進屋後,屋子裏隻有一床一櫃一桌二椅,再也沒有别的東西。
冷宮的妃嫔是不會配備宮女,所以白妃隻能是親力親爲。
雲邪将食盒打開,“姨母,我給你弄了些吃的,你也餓了,快趁熱吃。”
白妃看都沒看食物,闆着一張臉,正色道:“邪兒,你怎麽會跑來冷宮?你可知道,一旦你在冷宮的事被人知曉,那可是要砍頭的!趁現在沒人發現,你快快離去!”
“姨母,你先吃,你就算不想吃,也得爲了腹中的孩子,多少吃幾口。”
“這……”
白妃其實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在哪裏,腹中孩子還沒出世,就被舒貴妃惦記着,她真不知道該不該讓這孩子出生。
雲邪看了她一眼,“姨母,剛剛你與甯樂的對話,我全聽到了。若是姨母不想再留在這冷宮裏,那我可以帶着姨母離開這冷宮,從此不再回來這裏。”
白妃怔了一下,不回來?
這怎麽可以?
丞相府上上下下那麽多人命,父母的性命就這般枉死嗎?
她握了握拳頭,搖首,“我不能離開,一旦離開,白家就真的要背着叛國之罪,世世輩輩都沒有辦法洗清了!”
聽她這麽說,也知道白妃完全就陷入了牛角尖。白妃本就有孕在身,多思是自然的,隻是把事情看得這般嚴重,那就有些過了。
且不說叛國之罪要洗清的難度有大,至少現在白家就是背上了這罪名。
想要洗清,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隻能徐徐圖之。
雲邪給白妃夾了一個四喜丸子,裝在碗裏,遞到她面前,“姨母,既然你不想離開,那就要照顧好自己。如果你不吃好一點,那豈不是讓自己受罪,更讓腹中的孩子受罪?讓仇人笑,親者痛,你真的忍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