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清晨心疼寶寶,隻得把盆子交給了他,自己轉身抱着寶寶。
莫言白兌好了熱水端過來,給寶寶清洗,然後又熟練地給他換好了尿不濕。
陳姐和梁姨這才醒來,馬上要來幫忙,莫言白讓她們回去了。
梁姨看了看黎清晨,又看看莫言白,心裏真的巴不得他們重新在一起,隻是沒好直接說出口而已。
寶寶吃飽了,換好了尿不濕,就安安穩穩地睡着了。
黎清晨将他放好,輕聲說道:“莫少爺,你給我個準話吧,良叔到底怎麽樣了?是生是死,還是受傷了,你直接說,我承受得住,而不是這樣反複煎熬,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。”
“我說過了,還沒有消息。”
黎清晨聽到這冷冰冰的話,想起良叔的好,不由淚目。
良叔一直都說要幫她照看孩子,而現在,她已經順利地生了孩子,良叔都還沒有看到一眼。
黎清晨的情緒有些激動,眼淚滑落下來。
“傷眼睛。”莫言白遞了紙巾給她。
黎清晨自嘲地說道:“良叔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,我傷了眼睛又如何?說不定他傷得比我還要重。”
“他有能力自保。”
黎清晨搖搖頭:“再有能力又如何?有些情況下,他也許不會選擇自保。”
莫言白沉默了。
看到黎清晨的眼淚,他心中有所不忍。
但是良叔的事情,他卻無法給一個确定的答案。
“抱歉,我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。你沒有找良叔的麻煩,就已經很好了,我竟然還奢望你幫忙找良叔。”黎清晨自嘲地搖頭。
莫言白見她消瘦的臉龐上帶着淚痕,伸出手指,觸碰着她的眼淚。
黎清晨像是受驚的小鳥一樣,躲閃了一下。
莫言白的手指卻沒有收回來,反而放在她的臉頰上,先是一根手指,然後慢慢整個手掌,撫上了她的臉龐。
黎清晨有些發愣,擡眸看他,卻看到了他滿眸的赤忱,他忽然低了頭,吻上了她的唇。
也許是不知道說什麽話來安慰她,也許是心疼她的付出,也或許是别的……他不知道,也不清楚,隻是知道,不願意看到她再受傷害,再遭遇任何其他。
他隻想撫平她的傷痛,除了一個吻,想不到更好的辦法……
黎清晨有些目眩神迷,被他的吻所俘獲,心髒也跳動得厲害,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,讓她無法抗拒。
等到這個熱忱激烈的吻結束,黎清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,她竟然淪陷其中,因爲他的這個吻,動心動情。
這原本是多麽不應該的事情。
她有些局促,手腳難安,莫言白握住了她的雙手,黎清晨抽不回來,隻能任由他這樣的握着。
莫言白沒有再說什麽,也并沒有再做什麽,就是這樣靜靜地握着她的手,就已經足夠。
空氣靜谧,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。
黎清晨翌日醒來的時候,莫言白并不在家,寶寶由陳姐和梁姨帶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