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如風好擔心,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。
他也不知道黎清晨剛才接的電話裏,梁姨說了什麽,對于良叔的事情,他更是不了解。
他隻知道,黎清晨現在承擔的事情真的非常非常多。
她能夠撐到現在,本身就十分不容易了。
他就算是再着急,也是沒有用了。
他在外面等待着,手術室裏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消息。
他無力地蹲坐在地上,直到眼前出現了一雙皮鞋。
他擡頭,看到是莫言白,莫言白的神色也很憔悴,臉上還帶着他剛才打出來的傷痕。
楚如風現在已經不是憤怒,難受,而是無能爲力的絕望和悲哀。
“你來幹什麽?”他的聲音輕飄飄的,已經懶得去跟莫言白計較什麽了。
莫言白沒有說什麽,在他一旁的長椅上坐下。
“醫生說過,清晨隻能生這一次孩子,她本來就難受孕,身體也非常不好,你讓她承擔的已經夠多了。如果不是你今天闖入婚禮現場,她就不會有這樣大的情緒波動。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?”楚如風質問道,聲音裏透着疲憊。
莫言白沒有說話,緘默地坐着,雙手交叉,臉上看不出神态。
楚如風說累了,坐在地上,埋首看着地面。
一會兒,醫生出來了,說道:“病人情況很糟糕,要想保住孩子,必須要大量輸血,醫院裏的血庫備用血液不夠,需要你們自己也發動親屬尋找,因爲病人的血型是少見的熊貓血,也就是rh陰性血。請你們趕快尋找吧!醫院也在尋找了。”
“熊貓血?”楚如風和莫言白都一驚,這樣的血液真的很少,一時要找到真的很不容易。
但是他們還是馬上開始打電話出去,尋找可以使用的血液。
尤其是莫言白,下令所有下屬和助理都開始尋找,必須要找到。
他回到車上,開始試圖尋找更多的方式和人。
另外一邊的車上,停着下屬的車,下屬剛才抓到了良叔,本來是要找莫言白彙合的,但是莫言白到了醫院,他們也隻好在醫院外面等待着。
“放開他,馬上去辦另外的事情。”莫言白現在已經沒心思處理薛涼宴的事情了,他隻想馬上找到合适的血液,去救黎清晨和她的寶寶。
她隻能受孕這一次,他不能剝奪了她當母親的權利和機會。
其實她受孕不容易,他不是現在才知道,但是一次次地因爲嫉妒而忽略了她的身體。
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那一刻,他才知道,自己根本不可能罔顧她的幸福。
下屬松開了薛涼宴。
莫言白說道:“馬上發動所有人,去所有醫院,盡所有可能,找到熊貓血,馬上去!”
莫言白說完,看也沒有看薛涼宴一眼,轉身往醫院走去。
“小白!”薛涼宴叫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