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清晨也是如此,對莫言白心,一點點又沉了下去。
至于薛涼宴,她也十分擔心。
簡知非見她一臉擔憂的樣子,說道:“清晨,不如你回去休息吧,你還懷着身孕呢。”
“不用,我想先等着良叔出來再說。”
簡知非見她對良叔一片赤誠,問道:“清晨,你跟良叔是怎麽認識的?我看你,對他真的很關心。”
“其實也沒什麽,隻是我覺得他真的是個很難得的父親,而我又從小是孤兒,所以對他很敬重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簡知非扶着她坐下,“小白現在的狀況很危險,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。我知道你之前是不想讓萬丹丹得到奶奶的遺産,才留在他身邊的。我隻是沒有想到,他現在變得如此難以接受。”
黎清晨也很惆怅,這樣的莫言白,她也很恐懼,很難以接受。
簡知非又低聲說道:“當時奶奶也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,才會想着盡最後的努力撮合你們,讓你們不分離。你也别怪奶奶。”
“我沒有怪奶奶,奶奶都是爲了我們好。我明白的。”
“嗯,”簡知非見她通情達理,所有事情都很通透,倒也放心,“有什麽事情,盡管來莫家找我們。”
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,醫生出來了。
“醫生,病人身體如何?”莫辰逸第一個沖上前去。
“這一刀刺傷得很深,看得出,他自己是沒有求生的意志了,所以才會對自己下手這麽狠。好在送來得及時,現在手術是完成了,但是能不能夠脫離生命危險,還要等待時間。”醫生說道。
莫辰逸心頭一哽,知道薛涼宴是一心求死。
可是莫言白根本不給他自殺的機會。
莫言白隻想看着莫辰逸親手打死薛涼宴。
這樣,莫言白才能夠真正的複仇,讓薛涼宴死,讓莫辰逸生活在痛苦和自責當中。
黎清晨和簡知非也明白莫言白的心事,他越是這樣,反倒越讓人不寒而栗。
以前他是多麽光明磊落心懷坦蕩的人,而現在,仇恨将他的雙眼蒙蔽,他已經走上不歸路了。
黎清晨堅持要留下來照看良叔,簡知非卻不肯讓她留下了,說道:“你就算是不爲自己想想,也要爲孩子想想。你這樣下去,身體會吃不消的。”
黎清晨不得不答應先回去。
她本來想通知梁姨過來照看一下良叔的。
但是轉念一想,梁姨的身體也才好點,現在還不适合操勞。
黎清晨慢慢地走了出來,萬丹丹迎面走來。
即便是懷孕了,她也打扮得很入時,化着濃妝。
她朝着黎清晨走來,黎清晨根本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,自己本來就有很多的事情,又擔心着良叔的聲音,黎清晨哪有心思管萬丹丹?
但是誰知道,萬丹丹走到她身邊的時候,刻意地撞了她一下。
黎清晨扶着肚子,朝着旁邊一讓。
緊接着,萬丹丹的身體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