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不喝的話,我估計你根本撐不到我拿藥回來。要是這具身體真的沒救了的話,以後我跟你怎麽換回來?”黎清晨強行盛了糖水到他唇邊。
其實是擔心他也心疼他的,隻是她不好意思說。
莫言白偏頭不願意喝。
他甯願吃苦的藥也不願意喝紅糖水。
“乖啦。”黎清晨好聲好氣地哄着他,“别這樣了,當我拜托你,好好照顧一下我的身體,拜托拜托啦,莫少爺。”
如果用她本人的聲音說這樣的話,恐怕會非常悅耳,現在是莫言白的聲音說這樣的嬌聲軟語,莫言白自己都聽出了雞皮疙瘩。
他終于張開了唇,黎清晨趕忙給他喂了過去。
莫言白終于願意主動喝了,這樣被人照顧的感覺,好像并不壞。
“來,小心燙。”黎清晨繼續給他喂起來。
總算将一碗糖水給他喂好了。
黎清晨拿了毯子給他蓋好,這才出門去幫他拿藥。
莫言白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,撐不住地閉上了眼睛。
黎清晨回來的時候,他已經睡着了,臉色已經有些白。
看着他現在這個樣子,黎清晨就想起平時自己每個月這幾天的時候,那個時候,每次都很痛苦,不過卻沒有任何人會在意。
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,上前看莫言白,那是她自己的身體和臉龐,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,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很明顯是莫言白的,是他才會有的堅定和力量,隻不過這會兒看起來,他竟然有些委屈?
黎清晨忍不住笑起來,恐怕他更多的是委屈一個男人要來承受這種事情,而不是委屈這疼痛吧。
她沒有叫醒他,不過卻靠在他身邊一邊翻着書,一邊吃着面包,本來是想去廚房做點吃的,又怕他醒了沒人照顧,她就将就着對付了。
不過,哪怕是莫言白本身的身體很強健,她還是在看着書的時候,撐不住地睡着了,趴在了他的胳膊旁邊。
一夜無話。
次日莫言白先醒來,他是被疼醒的。
一坐起來,小腹處就傳來一陣疼痛,莫言白蹙眉。
黎清晨還睡得正香,盡管身體是莫言白的,但意識和警覺度是她自己的,莫言白這樣醒來,她并沒有察覺。
看着她趴在自己的身邊睡着了,莫言白不由輕輕一笑,她就這麽擔心自己将她的身體搞壞了?
恐怕這身體也不是這麽輕易就能夠搞壞的吧。
隻不過疼起來還真是不好受,他現在算是體會到了女人身體的可怕力量。
記得當初他聽刑警隊一個隊醫說過,女人生孩子的疼痛相當于是同時斷裂二十根肋骨的疼痛,痛經的疼痛差不多是斷裂十根肋骨的疼痛。
以前他不以爲然,現在差不多意識到了,這種說法是多麽正确。
黎清晨的一隻胳膊環在他的腰上,莫言白隻好又重新躺了下去,正好和她面對面。
隻不過面對着的卻是自己的臉,莫言白跟黎清晨昨晚的心情是一樣的,忍不住有些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