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,就是當年國師替皓月穩下根基的地方麽?
玄非雨的心底陡然間升起一陣肅然,馬上收斂了自己的雜念,她當真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,人就待在裏面,懷着一顆極度忐忑的心,被擡着進去了。
而這個時候的玄冥宗裏,也因爲皇上和貴妃娘娘的大婚,已經籌備的史無前例的隆重。
“國師,你看看我就說了嘛,這事還得你來操辦,你看你看多漂亮!”
弄好了,欽天監的老頭看到這天壇上一眼望去全是彩旗票票焚香袅繞,馬上看着那個還站在青銅鼎面前畫最後一道符的女子咧嘴笑了。
這确實就是能力問題啊,他這個欽天監,看看星象,蔔蔔卦還行,可要讓他來擺這個祭祖大壇,那真是找錯人了。
卻看到,這女子聽到他在笑後,也就是那麽恨恨的瞪了一眼,之後,她就把手裏的朱砂筆一扔,跑那邊的椅子上坐着了:“茶!”
噢,茶!
王老頭立馬把茶狗腿的遞了過去:“大人,您的茶!”
女人眼角抽了抽,半晌,從他手裏把茶拿了過來:“王大人,你這樣是不行的,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裏,你如果連這個都學不會,以後怎麽執掌這個玄冥宗?”
他執掌?
王大人被這話給吓到了:“國師大人,您說笑吧?你要離開?你可是這裏的國師,怎麽會離開呢?”
白小末冷笑:“怎麽就不會離開?難不成我死在這裏不成?”
沒錯,她經過這一年的修煉,那小血棺,她進去的時候,那種劇痛已經好了很多了,這就說明,她這軀殼的血肉開始在慢慢的長了。
長好了,自然就不會在留在這裏了。
可是,這老頭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,她一說完後,他就像是受到了巨大驚吓一樣,開始不停的在她旁邊唠唠叨叨了,大抵的意思就是,她是國師,她不能離開,也沒法離開。
要不然,她就是皓月的罪人了!
什麽亂七八糟?
白小末懶得理他,低下頭,她看着手裏那兩張被送來的生辰八字,陷入了沉思……
祭祖典禮,其實這個時候舉行,大家都心知肚明,那是在爲兩位新人祈福求子,現在的皓月皇帝登基多年去沒有任何子嗣,這是朝中上下都不想看到的。
所以,這一次設壇,其主要的目的,就是替兩人求子。
求子麽?
一襲白衣的女子坐在那裏,看到拿在自己左邊的生辰八字僅僅隻是一眼,就能看出那是母儀之命,隻是,她的命中,好像注定是沒有子嗣。
這女子,會沒有子嗣麽?
她眉心緊蹙了起來,看了一眼面前的老頭,忽然問:“王大人,這貴妃娘娘和皇上感情如何?”
感情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