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個男人,還是個未婚的男人,這樣大庭廣衆之下,被她當衆扯開衣裳,成何體統啊。
可是,這些個破規矩,在這女人眼裏,明顯的就什麽都不算,不管他同不同意,把他推到那堵牆上,将他的衣衫扯開後,她看到他光潔的皮膚上,那個已經愈合了的傷疤,長舒了一口氣:“還好還好,沒事,吓死我了!”
一句話,被按在牆上的钰楚離,瞬間心底所有的害怕和不安,都消失了,有的,隻有以前那種非常熟悉的溫暖和踏實,這讓他很舒服也很暖。
是了,這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女孩,重情重義,心胸寬廣,雖然你傷了她,可是你要是在她生命裏很重要的人的話,她是不會跟你真計較的。
钰楚離站在那裏不動了,就一雙眼睛,一直安靜的看着她,就好似,盯着一個什麽失而複得的東西一樣。
白小末被他看的發毛,連忙把他的衣衫給合上,她紅着臉就跳開了:“你……你别誤會,我對你沒意思,我就是剛剛聽我師父說,你居然又有蠱蟲了,才想要看看的。”
钰楚離點頭:“嗯,不過現在沒了。”
白小末一愣:“怎麽沒得?你挖的?”
“不是,寂晚夕把它引出來的,她把自己體内的母蠱挖出來弄死了,然後我體内的子蠱,也就一起死了。”钰楚離從來沒有這麽輕松過,就仿佛,他把這些話都說出來後,是卸下了一個多麽重的負擔一樣。
是啊,經曆了這一個月,他終于明白,如果非要選擇的話,他甯願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見到那個女人,也不要面前這個丫頭把他當作陌生人。
白小末卻不知道他這一個月受到的煎熬,一聽那蠱蟲終于死了,當場,她就在那裏長舒了一口氣:“賤人,算她有點良心!”
钰楚離不說話……
白小末看他不出聲了,猛然,她就想起那天發生的事了,頓時,她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了起來:“我……沒有罵她的意思,我就是見不到她老是這麽折磨你,她……她……”
一連說了好幾個“她”,但是,背後的話,卻一直沒有說出來。
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,那就是,她在遷就他,不在他面前說那個女人的壞話,可之前,她對那個女人,是多麽的厭惡和仇恨啊。
钰楚離低了頭,終于,在他的眼睛裏,有澀澀的東西湧了上來:“司清,我跟她沒什麽,如果硬要說有,那就是我答應了她,以後不會再殺她而已。”
白小末一愣:“可是……”
钰楚離揮手打斷了她的話:“沒有可是,你要記住,我不管在那裏,都是盛世王朝的皇子,除非我死了,否則,她對我做過的事情,我一直都會記得的,我若是跟她有什麽瓜葛,那就是愧對我的父皇,我的臣子,我的子民,司清,你懂麽?”
白小末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