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末整張嘴都張成了“0”型……
同樣,青绾也氣的不輕,也奇怪的是,他這麽說了,她竟然真的就不敢在無理取鬧了,而是在他擦着自己的身進來後,她癟了癟嘴,便有折了回去,重新到那個屋子裏看玄讓去了。
白小末看到,終于緩過了神來,于是趕緊的,一路小跑就找剛才那道紫色身影去了:“紫微神君,你怎麽回事啊?你怎麽還能罵她呢?你不知道她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嗎?”
正将那尋來的龍浔草交給秦不煥的紫微,聽到這話,也就是涼涼的回頭看了她一眼:“她欠收拾,你沒發現嗎?”
白小末:“……”
卧槽!
他居然還能說這樣的話?他就不怕她真的怒了他,跟他的徒弟跑了?
可事實就是,他對這事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,将仙草給了秦不煥,見他的藥爐裏,那草一進去後,馬上騰起了一陣火紅色的火苗,當即,他拿起放在旁邊的一把刀就朝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。
“神君,你……”
“小丫頭你嚷嚷什麽?現在是煉藥的關鍵,你再吵,把你丢出去!”一直在閉着眼睛煉藥的秦不煥,終于被自己的徒弟給吵的不耐煩了,一聲喝斥,馬上,白小末乖乖的閉了嘴。
死老頭,這能怪她麽?都怪這紫微的舉動太驚人了,她才會叫出聲啊。
割腕,那是他的精血好麽?用一個神君的血來煉藥,這是不是太奢侈?太過分了?
可是,讓她很意外的是,紫微的血進去後,一直沒什麽反應的藥爐裏,終于有陣陣異香傳出來了,于是白小末睜大了雙眼望過去,這才驚愕的看到,那藥爐的頂上,一顆通體幽綠,但是無論是色澤還是香氣都十分上層的丹藥,冒了出來。
這,才是他們練了這麽久的救命丹藥。
雖然不能讓他體内千瘡百孔的髒腑修複好,但是起碼,他不會一直昏迷不醒了。
将那丹藥拿到手,紫微低頭看了看,忽的,他便将它朝白小末這邊遞了過來:“你拿去給他服下吧,記住了,要用參水送服。”
白小末一愣:“你爲什麽不去?”
紫微不說話了,将那丹藥直接往她手裏一放,人便化作一道紫光消失在了這煉藥房裏。
若不是白小末眼尖,根本就來不及發現,他那襲紫袍下隐隐約約的血迹……
“師父,神君他……”
“哎,他應該是累了,從妖獸界回來,馬上便又去了北荒的苦寒之地找這龍浔草,那個地方聚滿了冤魂和陰煞之氣,他能将那龍浔草完好無缺的帶回來就已經不錯了。”
秦不煥有些歎息,不爲别的,就爲那個和自己認識了很多年的老友,是這麽一個從來不懂得将自己的内心剖析給别人看的人。
是啊,紫微的性子就是這樣的,他内斂沉默,是這個神界誰都知道的悶葫蘆,他不善于表達自己,更多的時候,是喜歡一個人把所有的事都忍着,好也好,壞也罷,隻要他能扛過去,他絕不多說半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