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爺的!
這叫什麽事?
這天,她又被逼着學了兩個時辰後,終于,受不了了,找了一個上茅廁的借口,她就躲到這院子裏一個十分高大的樹上休息去了。
這破玩意,比她修煉累多了,她都這麽大人了,還整天被那舞姬連一字馬,拱橋腰,前劈腿後劈叉,她真以爲她剛發育呢,身子骨柔成那樣。
吱吱:“主人,你今天年十三,十四都還差幾個月……”
白小末:“……”
好一會,才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前才剛冒出一點起伏的地方,一巴掌扇了過去:“你不說話,美人把你當啞巴!”
吱吱……
不過說歸說,它看了這幾天它家主人在這裏受的氣,也是不怎麽舒服,所以,看到她爬上了樹上來後,就主動在天眼裏替她籌劃開了:“主人,其實我覺得他們讓你去刺殺帝釋天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白小末眸光一停:“怎麽說?”
吱吱:“日宮子他不是普通的人,之前我們和他交過手就知道了,他那身上發出來的佛光,可以将當時虎符全都毀掉,那就說明,主人在修爲突破清玄關之前,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,唯一的辦法,就是暗中下手。”
這是廢話!
白小末早就想到過這些了,而且來之前,秦不煥也提過了,再一聽,頓覺沒意思:“說點新鮮的……”
一邊說,一邊拿着這幾天那把她用來練舞的匕首就把玩了起來。
這匕首,其實就算到了現在,她拿在手心裏,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,還有抗拒,不爲别的,就爲她一想到這是一個人的骨頭後,心裏就像是梗了一根刺一樣,不自在極了。
“吱吱,你見過有人把别人的骨頭做出東西的用的麽?”
吱吱一個哆嗦:“沒有……”
白小末不出聲了,看着那匕首上依稀還能看見的脈絡和斬斷的痕迹,突然,她就手抖了一下,那沒開刃的匕峰,立刻在她的手指上劃了一下。
“唔……”
“你怎麽了?”
吱吱在裏面聽到她這一聲悶哼,頓時關切的朝外面看了過來。
可是白小末呢?
她明明感覺到了那一陣如割破般的疼痛,但是低頭看自己的手指時,卻發現,嫩白細嫩的手指上,根本就沒有半點痕迹。
是了,這骨匕,本來就不算是一把真正的匕首,它連匕刃都沒有,又怎麽可能會傷得到她?
看來,她真的是這兩天太累了,都出現幻覺了……
于是将匕首一收,人便開始和吱吱讨論起接下來的計劃來。
可是,她不知道的是,就在她剛才用這東西割到自己手指的那一刻,遠在萬裏之外的第二道天的釋天殿裏,正披着一件雪色絲綢長袍慵懶靠在榻椅裏喝着茶的絕世妖孽,卻忽然左胸位置的第二根肋骨方向,有什麽東西像是在那裏一拂而過後,他握着茶杯的那隻手指,立刻微微一抖,滿杯滾燙的茶便灑到了他的手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