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輕輕被這樣的眼神給看的頓時一僵:“不是,小末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你那麽小,怎麽可能殺人?”
白小末不說話了,低下頭,繼續玩自己的烏龜……
她當然也會殺人,隻不過,那樣一個渣渣,還輪不到她出手。
可顧輕輕看到她不出聲了,卻又擔憂了起來:“小末啊,你說,這白麗音突然死了,到底是怎麽回事呢?聽說五房懷疑是被人害死的,正禀告老夫人查呢,你說,這事會不會又扯上我們啊?”
“扯上我們幹什麽?”
“那天淩晨,我們不是……”
“娘,我不是說了嗎?那天淩晨,我們什麽都沒有看見!”
顧輕輕噎住!
定睛望去,見這孩子明明低頭在玩着地上的烏龜,可小小的身子,卻讓她總有種錯覺,冷靜、敏銳、還特别的淡定從容……
顧輕輕突然低了頭,使勁的朝這孩子垂着的臉望了下去:“小末,我總覺得你……有點跟其他孩子不一樣。”
白小末正玩烏龜呢,突然看到自己母親把臉湊了過來,吓了一跳:“娘你吓死我了,怎麽就不一樣?”
一瞬間,恢複了孩童該有的天真和怯懦,
顧輕輕笑了,沒有再說什麽,從地上站了起來:“當然不一樣啊,我的末末啊,最乖巧了,這麽小就懂得替娘拿主意,好了,娘不跟你說了,快晌午了,娘給你做飯去。”
“好!”
白小末答應這一聲的時候,便沒有發現,就在她母親轉身的那一刻,她的頭頂也湧出了一團黑氣,隻不過,沒有那天白麗音的濃,也沒有那麽沖。
但是,就是這樣的黑氣,也已經是很不祥的征兆了。
——
“一定是住在大雜院的那個小賤人!五夫人你想,之前你一直跟她們母女住在一起的,現在五小姐被測出白虎元氣,扳倒了蘭院,你們的地位更是一躍而升,像這樣的事,她怎麽會不可能嫉妒?”
燈火通明的白虎廳裏,一具女孩的死屍正被放在大廳的中央,而旁邊,是一名哭的快要斷過氣去的女人,定睛一看,卻正是五房的五夫人,還有那天晚上出現在花園裏的五小姐,白麗音。
氣氛很壓抑,也很沉悶,就好似,頭頂上被懸了一把利劍一樣,那種殺機四伏的氣息,讓誰都不敢大出氣,除了剛才說話的這個女人。
那是府裏的六夫人,平時,最喜歡嚼舌根的一個。
端坐在大廳右側首位的大夫人,聽到這話,笑了:“六妹妹,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,雖然顧輕輕進門不太光彩,但她好歹也是我們城主的女人,沒憑沒據,城主怪罪下來,那是要責罰的。”
“怎麽就沒憑沒據了?就那天淩晨,我的丫鬟還看到過,五小姐見過她們。”
“真的?”
這話一說出來,大廳内,很多不明真相,又或者是迫不及待想要找一個替罪羊了解此事的女人們,紛紛都把目光激動的看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