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帝和霜雲立刻圍過來,四人八隻眼睛盯着小黃雞。
血翎雙眼發亮:“我家蛋蛋是個閨女!”
霜雲忍不住問道:“這就是神鹫的幼崽?爲什麽長得辣麽像雞崽?”
血翎不高興了:“你才像雞崽呢!你全家都像雞崽!”
小黃雞站在緩緩的掌心裏,歪着腦袋打量面前的小蘿莉。
緩緩也充滿好奇地打量它。
或許是母女之間的血緣羁絆,讓小黃雞一下子就認出面前的小蘿莉就是母親。
小黃雞撲騰着小翅膀,飛到緩緩的頭上,發出啾啾的清脆聲音。
緩緩頭上頂着自家新鮮出爐的寶貝女兒,僵在原地不敢亂動,她怕小女兒摔着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想将小黃雞抱下來。
誰知小黃雞卻喜歡上了她的頭頂,輕巧地避開她的手指,穩穩坐在她頭上,死活都不肯離開。
小蘿莉頭頂小黃雞的模樣實在是太蠢萌了,血翎忍不住輕笑出聲:“蛋蛋很喜歡你。”
緩緩很無奈:“你快把它抱下來吧,免得它摔着了。”
血翎将她放到地上,伸手将小黃雞抱起來。
小黃雞拼命掙紮,嘴裏發出啾啾的聲音。
血翎撫摸她的小腦袋:“别鬧你娘親,你要乖乖的。”
被迫跟娘親分離的小黃雞表示很憤怒,她低頭去啄血翎的手指,啾啾啾!
她的嘴很尖,但對血翎來說完全是不痛不癢。
血翎無視她的掙紮抗議,不準她再跑去煩緩緩。
緩緩踮起腳尖,伸出白嫩的小肉爪子,摸了摸小黃雞的腦袋:“蛋蛋别生氣,我去換件衣服,等下就陪你玩兒。”
許是她的安撫起到了作用,小黃雞很快就安靜下來。
小黃雞眼巴巴地目送緩緩走進船艙,沒有娘親在身邊,小黃雞很失望,連頭頂的兩根呆毛也随之垂了下去,看起來怏怏的。
血翎見她這樣子,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的眼裏就隻有你娘親嗎?你都不喜歡阿爹嗎?”
小黃雞很生動地翻了個白眼。
嫌棄之情溢于言表。
霜雲笑得前仰後合:“好蛋蛋,對待你爹就該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!”
血翎擡手做了個驅趕的手勢:“你走開,别教壞我的寶貝閨女。”
此時白帝已經去廚房裏面處理那些章魚觸角。
觸角的數量有很多,一晚上肯定吃不完,白帝将其中一半洗幹淨放進空間裏存着,另外一半洗淨切段,開始料理今晚的海鮮大餐。
緩緩的身體縮水好幾倍,以前的衣服都大了許多,她不得不臨時扯了塊棉布,親自動手做了件小裙子。
她的手藝不如白帝和桑夜,做工略顯粗糙,但好歹也能穿。
緩緩穿好裙子,卻發現以前的鞋子也都大了很多,沒辦法穿上腳。好在船闆很平整,白帝他們經常清掃,地面非常幹淨,光腳踩在地上也沒問題。
她光着腳腳丫子走出船艙,跑去找蛋蛋。
蛋蛋一看到娘親出現,立刻就掙脫血翎的手掌,撲騰着小翅膀飛向緩緩,然後穩穩地落在緩緩頭頂上。
啾啾啾!
還是娘親頭上最舒服了!
緩緩拿她沒辦法,隻能暫且随她去了。
“蛋蛋剛剛孵化就會飛,好厲害啊!”
蛋蛋昂首挺胸,特别自豪。
血翎作爲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兒奴,聽到緩緩的誇獎,他深以爲然:“我家蛋蛋的确厲害,以後她還會越來越厲害的。”
他初爲人父,看自家女兒哪兒都是好得不行。
他恨不得飛上天大喊幾聲,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了一個這麽可愛的女兒!
緩緩頭上頂着小黃雞,不敢随便彎腰低頭,她必須時刻保持昂首挺胸的姿勢,時間久了,不免有些辛苦。
她伸出肉呼呼的小短手,将蛋蛋抱下來。
蛋蛋不喜歡被人抱着,她飛起來落在緩緩的肩膀上,毛茸茸的身體緊挨着緩緩的耳朵,嘴裏發出啾啾的聲音。
這裏雖然比不上娘親的頭頂,但是也很舒服!
緩緩算是看出來,這孩子就喜歡站在高的地方,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蛋蛋的身體:“你可真調皮啊,看起來真不像個小姑娘。”
蛋蛋站得非常穩,就算被她戳了兩下,依舊紋絲不動。
半枝蓮從緩緩的頭上垂下來,花瓣碰了碰蛋蛋的腦袋,算是在跟她打招呼。
蛋蛋從半枝蓮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,覺得對方應該是自己的家人,她立刻仰起腦袋:“啾啾啾!”
兩個小夥伴就這樣認識了。
白帝将晚餐料理好了。
章魚被切成薄片,整齊地碼在盤子裏,旁邊配有醬料,緩緩撚起一片章魚片,沾了點醬料,放進嘴裏,味道特别鮮美可口!
她豎起大拇指:“好吃!”
白帝微笑: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除了生章魚片之外,還有章魚海鮮湯、烤章魚須、香煎章魚片。
每一道菜都非常美味!
霜雲和血翎也對今晚的海鮮大餐贊不絕口。
蛋蛋站在緩緩的肩膀上,非常好奇地看着那些菜肴,她見到娘親将将那些食物吃進嘴裏,知道那些應該是一種味道很好的食物。
猶豫片刻後,她撲騰着翅膀飛起來,俯身叼起一片章魚肉,吃了下去。
結果卻因爲章魚肉太大了,她被噎住了。
緩緩連忙将她抱起來,幫她撫背順氣。
蛋蛋張大鳥嘴,用力咳嗽了好幾下,終于把嘴裏的章魚肉給吐出來。
這一幕讓白帝和霜雲都笑了起來。
霜雲邊笑邊說:“蛋蛋跟你娘一樣,都是個吃貨。”
緩緩哼道:“我是吃貨我自豪!”
蛋蛋:啾啾啾!
血翎将章魚肉切成小塊,送到寶貝閨女的嘴邊。
蛋蛋這次沒有魯莽進食,而是先觀察了一下,然後再小心翼翼地試着吃了塊章魚肉,确定不會再卡主之後,她這才放開膽子繼續吃第二塊。
味道的确很不錯啾!
爲了伺候寶貝閨女吃飯,血翎自己沒吃幾口,全程在切章魚肉投喂蛋蛋。
吃飽喝足後,蛋蛋終于對血翎有了些好感。
在血翎摸過來的時候,蛋蛋既沒躲開也沒啄他,而是懶洋洋地坐在緩緩肩膀上,任由他撫摸她柔軟的細絨羽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