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無論是溫謙,還是暗月城和百煉蛇族,都很不希望我們獲得建城資格,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在路上攔截我們。”
血翎往後靠了靠,好整以暇地問道:“那緩緩怎麽辦?也跟我們一起去萬獸城?”
緩緩一臉乖巧地看着他們。
白帝說:“我不放心她留在岩石山,而且參加試煉必須要族長和巫醫一起出面,咱們部落裏的巫醫是緩緩,她沒法躲掉。”
“那萬獸城對緩緩的通緝怎麽辦?她隻要在萬獸城裏出現,立刻就會被當成殺人犯抓走。”
“隻能先讓緩緩喬裝打扮一下,先混進去萬獸城,然後再找機會查清楚馬瑟被殺的真相。等我們拿到确鑿的證據後,就能證明緩緩的清白,到時候她就能安全了。“
血翎說:“想法不錯,但也很冒險。”
白帝也很無奈:“我們的時間不多,隻有這個辦法是最快的。”
他摸摸緩緩的腦袋:“這段時間可能要委屈你一下。”
緩緩揚起笑臉:“我不覺得有什麽委屈的。”
既然計劃定下來了,霜雲便開口就詢問啓程的時間。
白帝說:“等那些部落之間的比拼結束之後,試煉就會正式開始,留給我們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。”
從這裏到萬獸城,日夜兼程,也要大半個月時間。
霜雲說:“時間的确不多了,我們明天就啓程吧。”
白帝點頭:“我也是這麽想的,越早走越好。”
……
霜雲從部落裏挑出二十個雄獸,準備帶去萬獸城。
他們全都是覺醒了獸魂的魂獸,豐岚也在其中。
本來霜雲想将九元也帶走,但後來猶豫再三,還是将九元留在了岩石山,幫忙照顧族人們。
霜雲說:“你是我最信任的獸人,有你留在岩石山,我才能安心地去萬獸城辦事。”
九元認真地應下:“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。”
霜雲拍了拍他的肩膀,壓低聲音:“我把豐岚帶走了,你可以趁機跟木香多親近親近,争取再多生幾窩小狼崽子,兄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。”
九元哭笑不得:“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體貼?”
“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,大家都是兄弟嘛,你隻要有空的時候,幫忙照顧一下我家那六個孩子,我就很欣慰了。”
九元答應得非常痛快:“我一定會把你家那六個孩子當成自家兒子一樣照顧的!”
霜雲點頭:“有你這句話,我就安心了。”
血翎找到沈言,将自己要去萬獸城跟他說了下。
沈言慎重地說道:“你們這次去萬獸城的旅途肯定會很危險,你要千萬小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要不要派幾個羽族獸人跟你一起去?路上也好有個照應。”
血翎本來想說不用的,但後來想了一下,有改變主意了:“好吧,你叫兩個飛行速度比較快的獸人跟我走,回頭要是有什麽事,我就讓他們送信回來。”
感情他帶上羽族獸人,爲的就是送信啊!
沈言無語地看着他:“你要隻是想送信的話,準備幾隻鳥不就得了。”
“普通的鳥根本飛不過萬獸城上空,就會被擊落。”
“好吧,我去給你準備。”
血翎整理了一下衣物:“等我走後,你記得幫忙照看岩石狼族,要是和光來了的話,你就出面代表岩石狼族去應付他。”
九元的身份不夠高,碰上和光的話,肯定會吃虧,沈言出面會比較穩當。
沈言應下:“我知道該怎麽做。”
血翎正要離開,忽然聽到沈言問了一句:“山下的劍樹是怎麽回事?”
山下忽然冒出一棵巨大的劍樹,不隻是神木一族,羽族也很在意。
血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:“那棵樹是緩緩弄出來的,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,你得去問她。”
他頓了頓,又故意補上一句:“但是緩緩說那是秘密,就算你去問,她肯定也不會告訴你實情。”
說了跟沒說一樣,沈言滿頭黑線:“我發現自從你跟緩緩結爲伴侶之後,你就越來越偏向岩石狼族了,你還記得你是我們羽族的長老嗎?”
“我都當了你們這麽多年的長老,早就膩了,我能撂挑子不幹了嗎?”
沈言咬牙切齒:“當然不能!”
血翎啧了一聲:“真是沒意思,我走啦。”
……
雪荟找到緩緩,詢問他們要去萬獸城的事情。
“您不是在萬獸城的長老會那裏挂了名字嗎?您好不容易才逃掉,現在再送上門去的話,不等于是自投羅莽嗎?!”
緩緩安慰道:“放心,白帝霜雲和血翎會保護好我的,而且我也不可能躲一輩子,馬瑟的事情必須要解決掉,這次的試煉,正好是個機會。”
雪荟還是很擔心:“可您就這樣去萬獸城,未免也太危險了!”
緩緩說出他們的打算:“我會喬裝打扮混進萬獸城,盡量不讓人發現我的真實身份。”
“這樣能行嗎?”
“能不能行,隻有試過才知道。”
見她去意已決,雪荟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,隻得歎了口氣,無奈地說道:“如果你非要去的話,請把我也帶上吧。”
緩緩怔住:“你去做什麽?”
“我得保護你的安全。”
“我身邊有白帝霜雲和血翎,他們會保護好我的。”
雪荟搖頭:“不一樣的,他們都是雄獸,雄獸永遠都沒有雌性細緻,而且我跟金葉商會有點交情,等到了萬獸城,我還能找金葉商會幫忙打探點消息。”
緩緩想了一下:“我得去跟白帝他們商量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緩緩找到白帝和霜雲,将雪荟想要跟去萬獸城的請求說了一下。
霜雲對此沒有什麽特别大的意見:“随便她吧,她去不去都無所謂。”
白帝說:“讓她跟去也可以,她是神木一族的代表,不讓她跟去的話,整個神木一族都會放心不下你。”
緩緩抓了抓頭發:“我又不是泥做的,碰一下就壞掉,他們至于将我盯得這麽緊麽?”
白帝微笑:“他們一方面是擔心你的安全,還有一方面是怕你跑掉吧。”
“我的家裏就在這裏,我還能跑到哪裏去。”
“這就不知道了,”白帝幫她把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,“你出現得很突然,就像從天而降似的,誰知道你會不會哪天又忽然消失呢。”
緩緩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