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進入禹城開始,就在打聽燕王秋獵圖相關的消息,隻可惜這江湖上雖然因這圖鬧得沸沸揚揚的,但真正有用的消息卻不多。
“古墓?難不成是燕王的墓?”聞人珏起身,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在屋中踱步。
燕王當初藏起來的可不止寶藏,還有他本身,到現在也沒人知道,他具體的埋骨之所。
“屬下不知,爺,可要屬下去調查一番?”淩夜恭敬的說道。
聞人珏停下動作,看着淩夜搖搖頭,“不必了,既然燕王秋獵圖已經被帶出來,再找古墓的存在也沒有任何意義,淩夜,吩咐底下的人,想辦法把燕王秋獵圖給本宮拿來。”
“是!”淩夜應了一聲就退下了。
聞人珏轉身坐下,擡手揉了揉眉心,放下手後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言書琴,朝她招了招手。
言書琴一直安靜的待在旁邊,此時見聞人珏朝她招手,趕緊走過去,“爺!”
聞人珏将人拉到懷裏抱住,低聲在她耳邊說道:“愛妃,本宮交給你一個任務,幫本宮好好看着你的兩個妹妹,她們有一絲一毫的異樣,立刻來告訴我。”
“是,臣妾遵命。”言書琴眸光暗了暗,很恭順的應了下來。
可她知道,不管是言書雲還是言書雨,就憑她根本看不住,但她不能讓太子覺得她無能。
比起言書雲和言書琴這邊一個溫馨一個平淡的氣氛,言書雨那邊可就有些劍拔弩張了。
孟承煜冷着臉坐在桌旁,看着站在眼前的言書雨,冷聲道:“怎麽?孤要出去還得要你準許不成?言書雨,你别忘了,孤是西楚的皇帝,而你,不過是攝政王手下的一條狗而已。”
言書雨在西楚皇說最後一句話時,面色一沉,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,但卻沒有開口反駁,隻因爲他說的是事實,她娘親擺脫不了宇文铮,她也擺脫不了。
說好聽點她們是宇文铮手裏的棋子,說不好聽點,就是他養的狗,他叫咬誰她們就得咬誰。
但清楚歸清楚,被這麽直白的說出來,會讓人更加的難堪,言書雨沉下心裏的怒氣,故作平靜的說道:“陛下要去哪裏自然不必臣妾準許,但請陛下不要忘了,你是爲什麽才能離開皇宮,離開西楚。”
孟承煜身上的氣壓瞬間降低了幾分,眼裏閃過一抹惱恨,不過很快就平息了下來,就連臉上的冰冷表情也消失殆盡。
輕輕吐出一口氣,不甚在意的說道:“雨妃不必提醒孤,孤自然記得。”說着站起身逼近言書雨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若孤不出去,怎麽給攝政王除掉孤的機會?”
言書雨美眸瞬間瞪大,看着逼近到眼前的西楚皇,心中有些慌亂,她沒想到他竟然知道他們的目的。
驚訝之餘疑惑也伴随而來,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言書雨沉聲道:“你即知道主子的目的,爲何……”
“爲何還要離開西楚?”孟承煜接過言書雨的話,擡手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,片刻後将她放開,往後退開幾步,對着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後轉身出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