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的意思是?”聞人珏沒想到西楚皇會說的這麽直白,微微詫異的看着他,有些不确定的問道。
看着聞人珏眼裏的那抹詫異,孟承煜又恢複了笑容,“太子殿下無需多慮,孤對東臨不存任何歹意,這次出行也是單純的樣領略一下貴國的風光人情,隻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清靜,這一路上怕是要多多仰仗殿下和王爺,他日待孤回了西楚,必然重謝。”
他很隐晦的将自己的安全托付給了聞人珏他們。
聞人珏對西楚皇的話保持了三分懷疑,不過不管他這番話是真是假,隻要他還在東臨的土地上,他們就得保證他的安全。
想着暗暗吐出一口氣,拱手道:“多謝陛下如此信任我兄弟二人,陛下放心,隻要你們還在東臨一日,我們就會全力保證你們的安全。”
“如此孤便先在此謝過了。”孟承煜拱手客氣的道謝,他心裏的打算他自然不準備說出來,不,應該說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。
房間外!
言書琴和言書雨兩人隔着一米的距離,各懷心思的站在走廊上,誰也沒有說話,甚至彼此都沒有看上一眼。
言書雨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,心中猜測着聞人珏和西楚皇可能談論的話題?
若西楚皇想借助東臨太子的勢力對抗主子奪回政權,他恐怕要失望了,據她所知,聞人珏能坐上儲君之位,憑的不是他手中的勢力,而是東臨幾個皇子相繼出事,輪到他這裏的,他手裏和背後的勢力,支持他成爲東臨的太子還綽綽有餘,要對抗主子,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。
比起聞人珏,言書雨反倒更忌憚寒王,他看似是孤家寡人一個,手裏也沒有半分勢力,但她卻知道,那隻是表面想象罷了,寒王手裏可是握着北寒三城守軍的兵權。
一旁沉默的言書琴則盯着言書雲夫妻的房門,眼裏的狠厲一閃而逝,片刻後收回視線,擡頭看着眼前的雨幕,握着走廊欄杆的手因爲用力骨節有些泛白。
娘,三妹,你們再等等,你們的仇,很快就能報了。
就在這時,房間裏正在和聞人禦說話的言書雲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惡寒,忍不住抖了一下,不禁皺了皺眉。
“怎麽了雲兒?”聞人禦一擡頭就看見愛妻皺眉,立刻關切的問道。
言書雲笑着搖頭,“沒事。”說完側耳傾聽外面的雨聲,發現雨聲似乎小,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了一眼,回頭看着聞人禦說道:“雨小了些,看來很快就能停了。”
聞人禦緊跟着走到窗邊,自然的将眼前的人攬進懷裏,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勢,點點頭說道:“嗯,應該不用等太久。”
大雨果然在晌午時分停歇,一行人用了午膳後,便立刻啓程趕路。
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,他們又遇到了好幾次刺殺,來的人武功一次比一次高,也幸好聞人珏帶來的都是大内高手,再加上他後面調集來的人手,倒是有驚無險的應對了下來,除了淩夜和驚羽他們受了點小傷外,聞人珏他們全都安然無恙。
終于在第七天的時候,言書雲一行人進入了禹城的地界,因爲武林大會的緣故,一路上遇到不少趕路的江湖中人,而他們進入禹城的地界後,一路上時不時出現的刺殺也消停了下來。
看着時不時從馬車邊飛馳而過的馬匹,言書雲勾着笑,語帶深意的說道:“這次的武林大會一定非常熱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