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言書琴頓時氣結,面紅耳赤的瞪着她,片刻後氣哼一聲扭開視線,一臉倨傲的說道:“看來雨妃是不懂得說人話,也罷,本妃也懶得和你一般見識。”說完扭開頭不再搭理她。
言書雨的臉色也頓時變得陰冷,擱在腿上的手指悠的收緊,一雙透着冰冷寒意的目光緊緊的盯着言書琴,見她在自己的注視下漸漸僵硬了身體和表情,才不屑的輕哼一聲閉上了眼睛。
感覺到言書雨冰冷的仿若化作實質的目光,言書琴腳底頓時升起一股寒氣,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窟,雙手死死的攥緊,強迫自己不露出絲毫怯意來,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僵硬起來,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跟着變得僵硬。
就在她快要維持不住時,身上的視線突的消失,她不由自主的瞥了言書雨一眼,見她閉上了眼睛,緊繃的身體猛地一松,便癱軟在了座位上,手有些顫抖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,心想定要找個借口與她分開,不然這一路上她便别想好過了。
而同乘一輛馬車的西楚皇和聞人珏兩人,對方才的搶匪卻是隻字未提,就好像沒發生過一般,時不時的聊上幾句平常話。
與此同時,方才攔路搶劫的那夥搶匪退走之後,先言書雲一行趕到了鳳陽城,領頭人快速的來到一處屋子,跪在屋外請罪,“卑職無能,求将軍責罰。”
他話音剛落,眼前緊閉的房門打開,一個長相普通,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内,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,眸光淩厲的道:“失敗了?”
“是,請将軍責罰。”男人并未推脫,老實的承認了。
中年男人盯着他片刻,才說道:“原因!”
“回将軍,東臨帶來的侍衛全是高手,卑職……”那人眼裏有着懊惱,是他太小看那些人了。
“高手?比你如何?”中年男人淩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,危險的氣息頓時彌散開來,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。
跪在地上的男人感覺到空氣中的危險氣息,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,喉嚨滾動了幾下,連忙回道:“在卑職之上,是卑職無能,請将軍責罰。”說着整個伏在了地上,渾身都被冷汗泡緊。
中年男人擡手摸了摸下巴,眼裏的淩厲收了起來,看着快要趴在地上的男人道:“起來吧!随行的有東臨的太子和寒王,帶的人有些本事也是正常的,這次就權當是試探了,下去自己領罰,待本将軍禀報了主上,再做定奪。”
“是,卑職謝将軍不殺之恩。”男人趕緊道謝後離開,就怕慢了對方改變主意。
中年男人站在門内,神色不明的望着天邊燒紅的彩霞,一手把玩着腰間挂着的玉佩,一手負于身後,片刻才自言自語道;“都是高手嗎?看來得好好謀劃一番了。”說完擡手關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