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言書雨莫名失蹤後便在沒有消息,沒想到再現身時卻換了一個身份,不過想到其母乃是西楚攝政王宇文铮手下的細作,她如今的身份似乎也不太奇怪。
顯然言書雲也想到了這一點,低聲說道:“二姨娘是宇文铮手下的細作,想必她也是,如今成爲西楚的皇妃也不奇怪,就是不知道她這次用這樣的身份回來,是想幹什麽?”
看着愛妻微蹙的眉頭,聞人禦輕輕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捏了捏,低聲道:“雲兒無需擔憂,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,我們先靜觀其變。”
言書雲輕輕籲出一口氣,舒展開眉頭,低聲說道:“雖說靜觀其變,但也要派人看着他們,以防萬一。”
聞人禦點點頭,松開握着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,低聲道:“放心,我會安排。”
“嗯!”言書雲點點頭,也不再糾結言書雨頂着西楚皇妃回來究竟有什麽目的?将目光投向高台上的西楚皇身上。
言書雨察覺到有一抹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,擱在腿上的手不禁握緊,不露聲色的掃過殿上,正巧對上寒王夫妻倆投過來的那抹輕飄飄的視線,身體下意識的繃緊,見他們收回視線湊在一起耳語,心中忽的一緊,難道他們已經認出自己了?
心裏這麽想着,言書雨反而放松了下來,認出了又如何?現如今自己已經不是左相府的二小姐,而是西楚國的皇妃,即便是東臨帝也得禮貌相待,這麽一想,底氣頓時足了起來,腰闆也緩緩的挺了起來。
言書雨的心理變化言書雲他們自然無法窺知,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後,便規規矩矩的坐等宴會開始。
待所有人都落座之後,東臨帝執起酒杯,朗聲道:“西楚皇,朕敬你一杯,歡迎你來訪我東臨,幹杯。”
孟承煜也跟着舉杯,一臉謙和的說道:“多謝皇帝陛下,孤雖未帝王,但論資排輩乃是皇帝陛下的晚輩,這杯酒,該是孤敬皇帝陛下才是,孤便先幹爲敬了。”說完昂頭将杯中酒飲盡。
東臨帝看着西楚皇的眼底閃過一抹異色,不過很快便隐去,也很幹脆的仰頭将杯中酒飲盡,奈何他現在身體實在欠妥,辛辣的烈酒一入喉便嗆咳起來,“咳咳咳!”
“陛下!”
“父皇!”一聽到皇帝的咳嗽聲,殿上所有人頓時緊張起來,太子和皇後餘貴妃更是急着想上前關懷,都站起來了卻被東臨帝制止。
東臨帝努力壓住咳嗽聲,擡手制止了皇後等人的動作,“朕無礙,都坐下吧!”說完後扭身對坐在一旁的西楚皇抱拳道:“讓西楚皇見笑了,今日是爲專門爲西楚皇設下的接風宴,請不要客氣,盡情開懷暢飲。”
孟承煜一看就知道東臨帝身體有恙,目光閃爍了一下,謙和道:“皇帝陛下請放心,孤自然不會客氣。”
“如此便好,衆愛卿也無需拘泥,盡管開懷暢飲,務必讓西楚皇與皇妃盡興而歸。”東臨帝笑着點頭後朗聲對殿下衆臣交代道。
皇帝一說完,聞人珏便率先端起酒杯,向孟承煜敬酒,“陛下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太子殿下,請!”孟承煜自然是端起酒杯回禮,目光淡淡的掃過殿下,不期意的撞上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,飲酒的動作一頓,見對上已經收回視線,也自然的收回視線将手裏的酒喝完,心裏卻有種很奇怪的感覺,就好像被那雙清澈的眼睛看透了什麽一般,無端的生出一絲不安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