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人白眸色頓時一沉,“不見。”
“是。”血劍應諾一聲後離開。
聞人白走到門口,看着血劍的背影,眼中暗影浮動,這個時候來找他,豈不是将他直接推到風口浪尖上了,這方卓峰究竟安的什麽心?
不多時血劍去而複返,來到聞人白面前,恭敬的将手中的一封信遞到他面前道;“殿下,這是方夫人給殿下的。”
“嗯?”聞人白輕哼了一聲,接過血劍遞來的信封,翻看了一下并未馬上打開看,而是問道:“她可有說什麽?”
血劍搖頭,“方夫人隻言将此信交予殿下,再無其他。”
聞人白點頭表示知道了,随後對血劍擺擺手後關上了房門,走回桌邊坐下,看着手中的信封半晌,這才打開查看。
上面的内容讓他神色瞬時陰沉下來,一掌将信紙拍在桌上,眼神陰鸷的道:“竟敢威脅本殿下,真是活的不耐煩了。”
他雖氣惱,卻什麽都沒有做,接下來幾天,都跟個沒事人一樣,該幹嘛幹嘛,半點異樣也沒有。
而東臨帝将方卓峰收押後也沒了動靜,即沒再朝堂上讨論,也沒有命人審問,他自己也沒有要見方卓峰的意思,就像忘記了這麽個人存在般。
“六弟,你說父皇究竟爲何要将方禦醫關進大牢?還不允許任何人見他。”退朝後,聞人珏一邊往宮外走,一邊詢問身邊的六弟,那天他去刑部并未見到方卓峰,因爲皇帝聖旨上寫的清清楚楚,沒有他的谕令,任何人不得進入大牢面見方卓峰,他雖身爲太子,但也不敢違抗聖旨。
這幾天見皇帝絲毫沒有動靜,更奇怪的是,方禦醫的家人也沒有對此作出任何的反應,真是讓他越來越費解了。
聽到聞人珏的話,聞人白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暗光,面上卻不甚在意的說道;“父皇這麽做定然是有他的理由,我們再怎麽猜測也是枉然,太子皇兄,臣弟還有些事要處理,先行一步。”
聞人珏扭頭看了他一眼,點點頭,并未說話。
“臣弟告辭。”聞人白行禮後快步離開。
聞人珏停下腳步看着步履匆忙的六弟,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,這兩日六弟行爲舉止真是太怪異了,每每下朝後便急着離開,也不知究竟在忙什麽?
想着眼神微微一凝,收回視線沉聲交代身邊的淩夜,“淩夜,派個人去查查,六弟最近兩天都在忙什麽?”
“是。”淩夜恭敬應道。
聞人禦不緊不慢的走在最後,面無表情的看着聞人珏和聞人白,見聞人白先行離開,眼底閃過一絲精光,擡眸看了一眼天色,微微勾唇暗忖,也是該到時候了。
聞人禦無意間回頭就看見八弟面無表情的擡頭望天,下意識的跟着擡頭看了一眼,天上除了飄着幾朵白雲外并無特别之處,眼裏閃過一絲疑惑,老八這是在看什麽?
感覺到前方投來的視線,聞人禦收回視線看過去,正好撞上聞人珏的目光,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,面無表情的朝他點頭示意後收回視線,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。